“她们?她们是谁?”花畹畹冒充不解。
刘香秀痛恨道:“大太太就是料准了一旦将我爹被抓的动静鼓吹开来,我定然会来乞助大少奶奶,以大少奶奶的聪明才干和人脉干系,定然能够替我爹洗脱罪名。那她要撤除我爹的打算就落空了,以是大太太用心封闭了我爹被抓的动静,她就是一心想关键死我爹……”
“奴婢有证据!奴婢有证据!”刘香秀说着呈上刘清的遗书,“这是我爹亲笔写的遗书,我爹真的是被冤枉的,他与接骨村老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我爹是因为手握大太太的把柄,才被大太太嫁祸的,大太太是怕我爹告发才歪曲我爹是杀人凶手,好借刀杀人的!”
花畹畹已经从榻上起家,走到刘香秀身边蹲下,将刘清的遗书塞回刘香秀手里。
“大老爷!”
入夜,等安念攘睡下,刘香秀便悄悄携了遗书去百花圃找花畹畹。
花畹畹点头道:“可惜了,现在刘掌事已死说甚么都迟了。如若刘掌事另有命在,我若能早点得知这其间猫腻,定然能够替他洗脱委曲,只要让阖府高低的主子替刘掌事作证,村老被杀的那段时候,刘掌事一向呆在国公府里,并未回籍下故乡去,刘掌事没有作案时候,天然也就被解除了怀疑,但是现在……人已死,太晚了……”
见刘香秀面色乌青,蒋氏问道:“香秀,你如何了?这是爹留下的遗书吗?”
蒋氏是个逆来顺受的,听刘香秀如此说,只是委曲道:“大蜜斯令媛贵体,天然不能吃牢饭,但是府里这么多下人,大太太和大蜜斯为何只叫咱爹做替死鬼?别的主子就不可吗?”
“香秀,你太纯真了,不知宦海险恶,我们能想到的官府莫非就想不到吗?京尹如此焦急正法你爹,还不是大太太从中调停的成果?大太太如此做,不过是为了救大蜜斯,为了替本身拔出眼中钉,你爹的死对她来讲是共赢的局面,以是她必将花了最大的物力财力,就算你爹活着,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无罪也一定能让你爹脱身,更何况你爹已死我们如何替他昭雪?这无疑问如登天啊!”
“大少奶奶,我爹是被冤枉的。不是香秀向大太太和大蜜斯泼脏水,是大太太和大蜜斯让我爹做替死鬼!”刘香秀呜呜哭了起来,“大少奶奶,我爹死得冤哪!”
“哼,因为爹手里抓着大太太的把柄,她这是借刀杀人,既帮大蜜斯洗脱了罪名,又踢掉爹这块绊脚石,都说最毒妇民气,爹做了大太太的刽子手,帮她除了她的情敌,她竟然没有犒赏爹,还让爹丢掉了性命,真是让人想起了就心寒。”
刘香秀一震,泪眼恍惚看着花畹畹道:“请大少奶奶指导迷津,我要将遗书交给谁?”
“大太太和大蜜斯她们呀!”
只见南窗下是贵妃榻,榻上大红条毡,靠东边板壁立着一个锁子锦的靠背和一个引枕,铺着金线闪的大坐褥,当中有银唾盒,花畹畹家常穿戴桃红洒花袄,大红洋绉银鼠皮裙,粉光脂艳。端端方正坐在那边。
“我爹虽死,不能让他抱屈而死,大少奶奶,求你替我爹做主,我们手里有我爹的遗书在,我们必然能替我爹昭雪的。”
刘香秀牙关咬得咯咯笑,恨不能现在就叫大太太和大蜜斯给刘清陪葬。
“莫非我爹就如许白白死掉吗?让我在这国公府里看着大太太和大蜜斯活得好好的,而我爹却死得那么惨,身首异处,被葬乱坟岗……”刘香秀说着忍不住又嚎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