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流云在醉云楼的三楼听着挽秋操琴,琴声似雨滴落叶,听的他非常沉醉。等了好久,都没见思音返来,再用法力一探,她的气味竟不在这楼里了。
“那女人可否再为鄙人跳上一支舞呢?女人长得这么标记,想必舞姿也必然很美好吧!”薛流云笑呵呵的看着挽秋。
“记着了!”
思音关好门,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若说挽秋是倾国之姿,那这个女子也算倾城了,和挽秋的柔媚动听分歧,她是清雅出尘的,现在头发披垂,衣服被扯乱,加上惊吓屈辱仇恨等情感的透露,更加显得楚楚动听。
挽秋也不拘束,风雅点头,“恭敬不如从命。”对一旁奉侍的丫环点点头,丫环领命,到琴边坐下,为挽秋弹奏跳舞的曲子。她的琴艺当然没有挽秋好,倒也不是刺耳的。
薛流云一摆手中纸扇,笑道:“女人太谦善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可贵几次闻。女人的琴声是我听过最美好的!没想到女人你人美,琴更妙啊!”
本来靠在床边的年青女子被吓到了,退后几步,抬起脸看着思音:“你是甚么人?”
听她说的在理,樊月华也沉着了下来,“就算稳定厉鬼,不能报仇,我活下去也没甚么意义了,现在的我已经是残花败柳,就算想留着这残破之身奉养爹娘,也做不到……我没有本领去救他们啊!”
思音一手拉着樊月华,一手掐指,默念:“六合寿昌,唯我仓促,宇宙洪荒,路遥且长。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瞬!”
思音上前一步:“你是樊月华吗?”
“略微传闻,很多。”
“那些人跟你差未几,背屈抱屈的不在少数,估计这么多人里如何也有一两个厉鬼吧,可他现在还不是到处清闲?你就觉得你会那么短长,变鬼便能够害死他?再说,你这娇滴滴的模样,恐怕也变不成太短长的鬼,想成为厉鬼不是那么简朴,要天时天时人和,如果真的死一个就变一个,这世道早就乱了。”
樊月华展开眼,四下看了看,身边一座高大的院墙,恰是她家!“女人,你好短长!就是这里!”
薛流云低头,对上挽秋的眼睛:“你究竟是甚么人!”
她的声音很低,樊月华没有听清,“女人,你说甚么?”
思音说罢,一回身又消逝在夜色中。
挽秋把内里的长衣服脱下,只穿了一件暖粉色的长裙,跟着琴声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风味无穷。偶尔抬手,那衣袖滑落,暴露粉藕一样的手臂,真是惹人遐想。
思音慢悠悠走畴昔,扶着她坐下,这才说:“你晓得龚少长害死过多少人吗?”
看她神采还是有些寥寂,思音也不太欢畅,低低说道:“不管如何,你毕竟还是活生生的人啊,能够哭能够笑,能够和双亲共叙嫡亲。总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