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叔这么一说,我担忧程月被阴物附体,脱口而出:“甚么样的镇魂装?”
擦!当时去掉程月的压抑,我就感受实在太顺利了,没想到另有这么一个大坑,我算是把程月拉进了坑里!
秦叔眯缝着眼,捂着肚子,指着地锅说道:“龙骨笋汤现在好了,真是太香了,这么一闻,我如何感受有点饿了,等不及了,我要回家用饭。”
秦叔对我崇拜的目光很受用,当然,对怀里的玉件也很对劲,说道:“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扬州之前是两淮盐商的聚居地,盐商个个富得流油,糊口豪侈好色成性,特别爱好年青貌美的女子,因而就催生了一种职业,就是有一些黑心人,从贫民家里买来根柢不错的女孩,教给她们歌舞技艺,几年或者十几年,调教成色艺俱佳的女子后,把她们卖给盐商或者青楼,从中赚取差价――这些被买来的贫家女,在家里的时候不是吃不饱就是有疾病,以是叫瘦马;处置这类调教女子行当的人,就叫养马人。”
怪不得姜裁缝说等他返来给再程月消弭压抑,想必当时他没有阳钱,此次他不但去追杀鸡血门的人,还要去养马会抢来一枚阳钱!
秦叔昂首看天,对我的猜想非常不屑:“还开马场养跑马,也亏你说得出口,小孩子懂个屁!”
不对啊,明清期间的养马会,不会有双旗铜板,也就是秦叔说的尸油迷踪阴阳钱,我有点搞不明白了,我就问秦叔,民国的时候有养马会吗。
养马会真是不长眼,连他的表妹都敢动手,亦或者,苏清家的背景更大,栗木西只是沾了苏家的光也不必然。
养马会?听秦叔的意义,他晓得这枚铜板的来源,也晓得养马会的奥妙?
想到这里,我在内心为老史担忧起来,我不能让老史去惹栗木西,还要让他和苏清报歉,不然老史必定要亏损的。
把人当作马来养肥出售,这的确太没有人道了!瘦马这个词,到处显现出对女性的培植和践踏!
既然养马会不是养马的,那扬州瘦马必定也不是扬州出产的瘦马,我干脆不接话,装出崇拜的模样等秦叔讲解。
这枚双旗铜板在秦叔嘴里叫尸油迷踪阴阳钱,莫非绑架苏清的,是养马会的人,压抑程月的也是养马会的人?
没等我发问,这老狐狸一把抛弃残渣,又走到我的地锅中间,拿起那枚已经被锈迹覆盖了的双旗铜板。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为了套出话,我脸上陪着笑问:“味道如何样,我的叔?”
我赶紧走到店里,在那些留下的玉件内里摸出一个还算不错的玉挂件,递到秦叔手上:“这个您老先收下,就当是我补偿银环蛇的丧失了,转头我再给你搬一箱五粮液……”
姜裁缝给程月缝制的内衣,用的缝线就是九眼不灭长命金刚绳,本来就是消弭尸油迷踪钱压抑的镇魂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