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骆一川的电话响了,他走到一旁去接了个电话。
我松了一口气。
他方才仿佛说了世道不好,勉强养家糊口甚么的。我又看了几眼那新型的奔驰座驾,还真够“勉强”的。
“你不是说要带我买包子去吗?我饿了,走呀。”
“啊……舍不得灿烂俗世。啊……躲不开痴恋的欣喜。啊……找不到色相代替……”
就是现在!
喀啦――喀啦――
“如果她走进圈子了呢?”鬼使神差的,我又问了一句。
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电视仍然开着,只是没了图象,显现着老式的雪花屏,哗啦哗啦的声音。我顺手按了几下遥控器换台,电视一黑一亮,雪花屏、雪花屏、还是雪花屏……
我气得满身颤栗,死力压抑着本身的脾气说出这四个字。我但愿本身抱病?我但愿被鬼缠上?我这二十年活得谨慎翼翼,压着本身去奉迎别人,我他妈受够了!
屋里再度堕入了可怖的沉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