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公子轻摇手中竹骨折扇,勾唇含笑,“在我看来,整件事像是一个局,凤阁老的了局,是上面早就算计好了的。”
云凝语声笃定:“是真的,我爹房里的小厮方才与我说的。这几件事,定远侯写在了一道折子里,本日才送到皇上手里,朝臣也要到明日才气晓得,过一段日子就传开了。不信赖的话,你尽管等等看。”
议论了一会儿朝政,饶公子取出一张银票,递给方元碌,“客岁此时,我将几万两银子放在了四通钱庄,本年大掌柜的连本带利地还了。没你这熟行人举荐,我如果找错了主家,少不得血本无归,这是给你的分红。”
云凝冷了脸,“你明晓得三叔和我爹娘分歧,我如果便利找他,还跟你啰嗦甚么!”
萧让带她到了前面院子西墙角的一口枯井前,指着幽深的古井道:“我那小厮的mm前两年被人毁了明净,投井死了,过后小厮的父母说宅半夜间不大安生,客岁前后死了。”
这些事,霍天北都是过后才补了折子。
汪鸣珂瞪了方元碌一眼,“我何时怪你这些了?我气的是你拉我去赌坊,到现在我输得家都散了。”
云筝语气安静,“那如何行。那样的话,不就是给云家争光么?”
云筝的预感却不大好,“好端端的,与我说这些做甚么?”
云筝懒得再说这些,笑着送客,“你也看到了,我正忙着,你回房吧。这些不是你我该议论的。”
“说对了。同宗那些牲口这些年都盯着我的家财,我一分一毫都不会给他们。”萧让笑得萧洒,眼神滑头,“猜猜看,隧道的绝顶在那边?”
饶公子与汪鸣珂俱是缓缓点头,可前者认同以后,另有一点分歧的观点,“要凤阁老垮台的,如你之前的话,是皇上还是太后、皇后,不好说。”
三月中旬,烟柳翠微,花笼浅径,春意醉了整座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