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淡淡一笑,有些苦涩的对王霞瑞道:“同病倒是分歧的方剂,鄙人固然心中沉闷,却只能四周逛逛,以此来舒缓心中郁结,可女人的行动实在是让鄙人击节叹赏,可叹啊!若不是鄙人身上的桎梏如此之重,而鄙人有少了女人这份勇气与担负,不然的话还真想向女人一样,抛开束缚,去追随真我……哎!这些银两……”言至此,顿了顿,微一转念,又道:“听闻女人有珠钗一支急于出售,不知鄙人用这些银两来换,够不敷?”
只见那男人微微一笑,道:“女人莫要客气,我也是在家中呆得乏闷,以是出来散散心,至于去哪儿,并无目标,到哪儿都是一样,也可算是顺道送送女人,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言罢,回身从驾座旁的木匣中取出一袋银两来,递予王霞瑞,又道:“这里有些银子,还请女人收下,路上也可做个川资用。”
小云微一沉吟,轻叹一声,点头道:“云儿固然没念过甚么书,但也晓得女儿家名节最为首要,蜜斯怎能恍称本身未婚先孕,这事情如果传了出去了,可糟了大糕了,不明本相的人会在前面戳着脊梁骨骂蜜斯你的。”
王霞瑞天然晓得他的企图,随即摇了点头,道:“公子美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这些银两太多了,你我萍水相逢,小女子实在不能收,还请公子收回!”
王霞瑞本是不拘末节之人,听柳石昔如此说,也是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霞瑞也不再客气,本日多得柳公子护送,又以银两相施,只可惜霞瑞另有要事在身,他日如果有缘再见的话,霞瑞再好好谢过柳公子,现下就此别过,柳公子请保重。”言罢,又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那名青衫男人虽在前赶车,但架坐与车身仅一板相隔,她二人的对话天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听到小云如此说,那男人不经心中也是一惊,忽又听王霞瑞笑道:“在我看来最首要的事莫过于能够做本身喜好的事,跟本身敬爱的人在一起,一家人开高兴心平安然安的就好。实在小云说得也没错,女儿家名节当视为生命才是,但也需分局势而言,如果赶上恶霸歹人,那天然宁死也要将保得明净,虽说如此,但也不必立个牌子予别人看吧,所谓清者自清,只要问心无愧,对得起本身,对得起知己,得意心安也就是了,首要的是名节本身,而不是别人如何对待。此番若非如此,爹爹又怎肯罢休,还不是非要逼我出嫁不成。”小云听言有些明白,但又不明白,只是一脸茫然的模样,默不出声。
王霞瑞听他如此说,心中也是一动,叹道:“想不到公子也有这番遭受,我二人还真是同病相怜……”
王霞瑞听言一愣,与小云相互对望一眼,均显惊奇。见那袋银子鼓鼓囊囊的,足有五十两之多,也不伸手去接,沉默半晌,才皱眉道:“公子这是何意?”
“哎呀!”忽又听小云一声惊呼,道:“糟了!蜜斯,我二人仓促出门,身上竟没带半点银两,恐怕今后得要挨饿了。”
王霞瑞听言一愣,问道:“公子此话何意?”
二人一席话均被火线赶车的青衫男人听在耳中,那男人只是淡淡的摇了点头笑了笑,却还是犹若未闻普通,没去打搅她二人,赶着马车一起向东行去。不一会马车便行至城东外的稻香村门口,男人这才开口对车内言道:“二位女人,已经到了稻香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