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球喝道:“大胆。”正欲叱骂,但听那人言道:“大人,着花了……紫茯灵根着花了。”因而从怀中取出一朵紫色小花,恭恭敬敬的递于尹球,弧厄见那花的根部皱皱咧咧,形如番薯,通体紫色,想必便是老贼口中所言的紫茯灵根。
“哪知这紫茯灵瞬息间便真的着花了。”陈爽道。
“哪知甚么?你勿要吞吞吐吐,快快言明”尹球已听的不赖烦了,喝道。
尹球听陈爽半晌说不到重点,心中不悦,言道:“你兄长之事,老夫自会妥当措置,你只需言明这紫茯灵是如何着花,天然少不了你的犒赏,无关紧急之事,不必多言。”
弧厄自知石虎此话不假,就算本身未中那荷香腐骨散之毒,在贼府众妙手围攻陷,也难满身而退,何况现在内劲全失,想必是要命丧于这里了,随即哈哈大笑。
尹球听言,也是一惊,怒道:“狂徒,死光临头还如此放肆,速将此人拿下”石虎抱拳称是,正欲上前去擒弧厄,忽听茶社外一人大喊:“着花了,着花了。”但见两人一前一后仓促跑来,前者一身行装,背上还背着包囊,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一边朝茶社跑来,一边喊道“着花了”。后者便是方才茶社中号召的老仆人,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背着包囊之人刚入茶社,立时扑倒在地,只见他满头大汗,一脸镇静的之状,仿佛有要事要禀,却又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是”又听陈爽言道:“那****腹中剧痛难忍,知是毒发,身上所带解药也已尽数用完,算算光阴,两年之期已到,还幸亏我兄长遗物中找到少量余下的解药,这才有命回得镐京,鄙人马不断蹄,半晌也不敢担搁,一起直奔太保府向大人您复命,行至旻河边上一家小旅店,实觉腹中饥饿,便进到店内,点了些酒菜,我刚将包裹取下放于桌上,便发明包裹内有异动,开初还觉得是有蛇鼠进到包裹,万一咬坏这紫茯灵小的但是担负不起,便翻开来看,哪知……”
石虎怒道:“大胆!”便要上前去捉弧厄,尹球右手微抬,将石虎拦下,又听尹球言道:“老夫开端只是思疑,便以二使之说试之,没想到纪大人公然不知,花腹、白磷不过王后所饲灵兽,并非甚么二使,老夫这才肯定你并非王后所遣,但见你对王后之事所知甚详,纪大人还是照实招来,休要在欺瞒老夫。”
弧厄见尹球脸上暴露奸笑,暗道不妙,方才饮下之茶的确有一股荷叶的暗香,莫非是一着了这老贼的道了,事已至此,只得先将这老贼擒下,再寻它法。因而暗运内劲,不想胸口一阵剧痛,倒是提不起任何劲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