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勃之听言心中忸捏,黯然低头,沉默不语。
伯勉听言,天然明白虢、尹二贼之企图。李勃之此人常日不削于其为伍,办事公道,不忮不求,早已与本身一样,被虢、尹等贼视作眼中钉,现在借题阐扬,如果李勃之三人内能擒得弧厄便也罢了,如果三日以内擒不到人,恰好借此肃除异己,此乃共赢之计,不成谓不毒。随即问道:“不然如何?”
岂料李勃听言竟更加惊奇的打量着伯勉,冷冷一笑,反问道:“太史不知?”
不一会儿,便有官差前来分散人群,卖力的官员伯勉刚好熟谙,乃是都尉李勃之,此人常日不忮不求,光亮磊落,上算廉洁。满朝文武当中,能说得上话的,实在屈指可数,但这李勃之便能算得一个。伯勉忙上前扣问,侍卫见伯勉衣衫褴褛,边幅肮脏,觉得他也是凑上来看热烈的乡民,便要将他拦下,只听李勃之叱呵道:“大胆!此乃当朝太史,你等瞎了眼未曾。”那侍卫被这一喝,自是惶恐,忙恭恭敬敬的退至一旁。
伯勉心中猎奇,感觉此人视乎晓得甚么,便跟着他进城而去。两人行至城南驿馆,当下便要了间偏僻的客房,胡乱点了些酒菜,相续而坐。
李勃之看了看伯勉,目光中竟带着几分惊奇,淡笑道:“切当的说,是国公的头颅。”又昂首看了看祭公易的头颅,叹道:“此人现在落得这般了局,也算是应有此报。”
伯勉自嘲的笑了笑,点头叹道:“昨日落霞游猎,岂知忘了时候,迷路山中,几乎丢了性命,直到晨光方还。”顿了顿,又问道:“这城楼上挂的但是国公左徒祭大人?”
听得伯勉此言,李勃之微微皱眉,低头轻叹了一声,深思了半晌,又转头看着伯勉,眼神中尽是思疑。只听他又道:“太史大人真的不知?”
伯勉听他如此说,心中却也猜得一二,暗自叫苦,水落石出这四个字,仿佛在当权者眼中重来都不首要。本身现在实不知弧厄下落,此话却也不假,随即叹道:“这满朝当中,可坦诚相待之人,为之甚少。然勃之兄倒是其一,你我友情非浅,我何必相瞒,现在我确切不知弧厄下落。但听兄台所言话外有音,不知究竟产生了何事,还望兄台据实相告。”
李勃之听伯勉如此一说,自也信了,皱眉深思半晌,俄然长叹了一声,道:“本日大早,鄙人便被召入宫中,在泰和宫内,听尹球尹太师言:天井侍郎纪弧厄,大逆犯上,假传后令,诱杀朝廷重臣。虢丞相称时也在场,大王亲身命令,命我三日以内活捉纪弧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