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考在树旁稍缓了口气,便转头对弧厄道:“你可别再晕了啊,再晕了我就不管你了。”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小瓷瓶,解开瓶盖,倒了一粒玄色的药丸出来,递到弧厄嘴边,言道:“张嘴。”弧厄依言渐渐的伸开嘴巴,那女子将药丸塞入他口中,又道:“用力嚼食。”弧厄又依言,尽力咀嚼,可惜现在浑身乏力,实在花了很多工夫才将那小小的药丸嚼碎,只觉满口苦涩,如饮黄连普通,不天然便神采扭曲,身子微一颤,竟已暴露满脸的涩相,倒也强行咽了口唾沫,将那药丸吞了下去。
这女子一听此言,更是肝火中烧,直气得头晕耳鸣,咬牙顿足,若不是见弧厄现在身中剧毒,奄奄一息,早就两枚手刀朝他射去。想了半晌,实在是有气无处使,便即跑上前来,对准弧厄右腿狠狠的踢了一脚。弧厄本就浑身有力,受她这一踢,身子一个踉跄,双手触地,差点颠仆。只听她怒喝道:“本女人便是用心留你条性命,渐渐折磨又如何,你可知你方才吃下的熊胆护心丸剧毒非常,一个时候后,你便会满身腐败,奇痒难当,当时看你如何逞能。”
弧厄听她如此问,冷哼了一声,便即站起家来,踉踉跄跄的自行朝林子深处行去。那女子见状一惊,忙追上前来,问道:“你这是何为?你身中剧毒,这是要去那边?”
那女子见弧厄行动吃力,一板一眼甚是怪诞,又见他吞食药丸那副苦相,不经咯咯一笑,待弧厄脸上神采败坏了下来,便听她冷冷道:“哼!给你甚么便吃甚么,也不怕我毒死你,难怪被那老丑怪下了毒。”
那女子听言心中更奇,却不知此人如此无礼,本身辛辛苦苦从尹府中将他救出,又煞费苦心的负着他在这夜间林中穿行,此人不但不承情,还冤枉本身会害别性命,若不是因为……想至此,怒由心起,喝道:“我若要取你性命,你还能活到现在不成?”
只见弧厄行动盘跚,口中冷冷言道:“你若不杀我,也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半句话来,哼!老贼好不奸刁,我纪弧厄可受不得这等软磨硬泡。”言毕,又自行跌跌撞撞的朝林中行去。
只听那女子道:“亏你还笑得出来,你这毒,我但是没掌控能解得了,你既晓得吃了我宝贵的药材,便该当极力相报才是。”
待她走后,弧厄这才缓缓爬起家来,跌跌撞撞的朝西北方那小旅店行去。
再次醒来,只闻到一阵女儿香,耳入耳到那女子略显短促的呼吸声,弧厄只觉身子轻飘飘的,仿佛在空中翱翔普通。挣了半晌,神智方才有些复苏,本来是那女子将本身负在背上,正在慌林中穿行。本身的头倒是靠在她的肩膀之上,随即竭力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只听弧厄冷冷的道:“女人如果想要取我性命,那便现在就脱手。”
弧厄听她所言,话语中竟是有所要求,哈哈一笑,岂知这一笑,牵动心肺,浑身又是一阵剧痛,不尽咳了两声,但见嘴角咳出些血来,那女子见状一惊,忙道:“你别乱动,你身中剧毒,刚服了这熊胆护心丸,需得好好保养,不成乱了气血。”
只听弧厄冷哼一声,伸出右手食指猛的插入本身咽喉当中,不一会,只听哇的一声,竟将胃中之物尽数吐了出来。
岂料那女子,听到弧厄自报姓名,眼神中闪过一丝非常的光来,转眼即逝,无人发觉。过了半晌,才见她皱眉沉吟,低声问道:“我想问你对王后之事所知多少?从那边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