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忽觉背心一阵冷气,当下也不敢怠慢,回身举刀去挡,这两人常日本就反面,现在撞在一起,天然是各自冒死普通,本身打成一团,倒是比先前围攻花蚕更加卖力。
余下二人均是心胆俱裂,不知这女子究竟从何而来,技艺竟如此高强,世所罕见。世人均是少逢敌手的硬家子,却被她如此等闲就夺了性命,刘二现在被他拦在断崖边上,进退无路,双目圆睁,心中又惊又惧,俄然怪叫一声,回身朝着伯勉奔去,他也不傻,心知若能将伯勉擒下,便如抓住一张护身符,任这女子技艺再强,也定有顾忌,不敢乱来。
伯勉看了看地上的尸身,叹道:“这几人只不过中了极轻量的荷香腐骨散罢了,这毒药短长得紧,中毒之人呈骨疏有力之状,周身骨骼如同腐蚀普通,三日内便可要人道命,我兄长就是身中此毒,现下已过得两日不足。”
花蚕听言一惊,猛的将他拉住,忙道:“我信。”双目微颤,一脸凝重,直望着伯勉。俄然脸上闪过一阵微红,声音垂垂轻了下来,又道:“即便公子本日真是如此绝情,花蚕想恨公子,倒是如何也恨不起来,只是感觉心中痛的短长,就像中了公子的毒普通,越是不去想,脑中却尽是公子的影子,有好几次,痛的花蚕便想就此死掉。直到再见到公子,心中的痛立时便消减了,花蚕这才明白,这毒乃是公子下的,天底下,除公子以外,再也无人能解了。”
又听那满脸脓疮之人嘿嘿一阵阴狞,言道:“这小子交给你们,这小美人由我来措置。”言罢。一阵怪笑,便冲上崖顶,伸手去抓花蚕。
伯勉见状一惊,忙回身档在花蚕前面。花蚕现在目中只要伯勉,那里还看得见旁人,只见她一脸欣然,面带浅笑,站在伯勉身后,眼中脉脉含情直望着他脸侧,言道:“公子不懂技艺,为何还要拦在花蚕身前?”
花蚕轻摇了点头,言道:“徒弟游历天下,居无定所,天然是找不到他的。我已有好几年没见过徒弟了。”
只听那孙尉嘿嘿一笑,道:“石大人武功了得,天然能摒挡了这妖女,我先帮你将这小子擒归去见太师。”言罢,便提刀朝伯勉行去。
石虎听言一语不发,回身缓缓下山而去。待他去远了,伯勉这才握住花蚕的手,言道:“花蚕女人可有受伤?”
只听伯勉惊道:“花蚕女人,你快些逃,这几个恶人目标在我,莫要让他们抓住。”
只听一人言道:“跑?被大爷看上了,还跑得掉么。”言罢,世人哈哈大笑。
现在那丑人已冲将上来,嘴上一阵怪笑,提刀便要去斩伯勉胳膊,伯勉现在也顾不很多想,双目一闭,猛的朝那人扑去,倒是要与他冒死普通。忽觉有人将本身左臂向后一拉,那丑人一刀斩下,却斩了个空。但见一个白影从伯勉右边闪身而出,快似闪电,伸出右手两根手指猛的朝那丑人腹部点去,那人尚将来得及做出涓滴反应,被花蚕点中腹部鸠尾穴,啊的一声大呼,连退几步,半晌才站稳脚根,仿佛立时不能呼吸,过了很久,才缓过气来。
“当”的一声,花蚕将手中长剑扔在地上,回身拉住伯勉的手,柔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只听花蚕笑道:“公子真是仁慈,人家要拿刀杀你,你却还替他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