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鸣道也不在乎,脸上掠过一丝不屑的神采,悄悄点了点头。又听那马车夫道:“哦!那便好,那便好。”随即见他獐眉鼠目标望屋中四周打量一番,又问道:“咦?这么不见伯阳公子,伯阳公子不在屋么?他去那边了?”话语中那‘伯阳’二字,也是特别夸大普通。
李凤鸣本就不喜好此人,听他问长问短,心中有些不赖烦,随即言道:“伯阳公子有事出去了,你如有事找他,便在此候着,请便。”言罢,牵着蔓蓉的手,也朝弧厄房间行去。
伯勉一本端庄的将她扶在一旁的大石上坐下,伸手探向她额头见,又在她手腕上号了一脉,这才道:“定是昨夜劳累,未歇息好,我们快些归去,到屋以后,你去翎儿房中歇息一会,我晚些叫你。”
小蔓蓉见她堕泪,便即将碗放下,直直的盯着她,尽力的咽下口中之食,这才问道:“姐姐,你如何了?为甚么哭了?”
又听朱僪道:“少爷昨夜也是一夜未眠,既然曹先生已走了,不如少爷在马车夫屋中委曲一下吧。”
那马车夫听言一愣,脸上显出惊诧之色,眸子子转了几转,俄然皱眉考虑了起来,很久,才呵呵一笑,态度俄然大为窜改,满脸横肉皱成一团,实在令人生厌,只听他温言细语的道:“我与女人开个打趣,女人莫要起火,只不过是些酒菜,我怎会如此吝啬”言罢,又是嘿嘿一笑。
伯勉笑道:“辛苦凤鸣女人,你且坐下,让蓉儿去叫她俩便是!”随即悄悄在蓉儿肩上排了排。
蔓蓉会心,当即起家跑到小屋旁,‘嘎吱’一声将门推开,口中唤道:“翎儿姐姐……”随即探头往屋里望去。
伯勉淡淡一笑,随即又道:“纪爷如何了?”
朱僪见花蚕神采有异,心中猎奇,随即问道:“少夫人这是……?如何了?”
只听花蚕轻声道:“蚕儿真的没事儿,现在已不晕了,勉儿勿要担忧。”
岂料朱僪长叹一声,言道:“你们先吃吧,我进屋去看下纪爷。”随即回身,朝弧厄房间而去。
“凤鸣女人真是故意,本日饭菜如此丰富,我等坐享其成,这怎的美意义。”只听伯勉笑道。
李凤鸣微微一笑,道:“姐姐不饿,蓉儿慢点吃,多吃些,吃完了姐姐再与你乘饭。”见蓉儿吃得甚是努力,又是悄悄一笑,伸手在她胸前将洒落的一颗米饭拈了去,问道:“好吃吗?”
“还说没事,方才几乎晕倒。”只听伯勉道:“快些进屋,去翎去屋中疗养半晌,我晚些叫你。”
朱僪将菜放在桌上,轻叹一声,道:“哎!现下还没复苏,身子衰弱得紧,不过少爷放心,保养几日便无大碍,恐怕纪爷本日是没口福了。”
花蚕淡淡一笑,伸手将伯勉双手握住,脸上暴露一副不舍的神情来,仿佛便要分离普通,眼角处竟不自发的有泪花明灭,只听她道:“是啊,勉儿快些进屋歇息,一夜未眠,定当困了。”
伯勉微微一笑,言道:“辛苦朱大哥了,本日饭菜如此丰厚,真是馋煞我也。”
伯勉一觉醒来,已是午后,嗅到厅中饭香,微微一笑,现在表情非常镇静,回想前事各种,现在终究可算是真的‘偷得浮生半日闲’。随即久久的伸了个懒腰,坐在榻前缓缓的穿上鞋袜,这才起家下榻,徐行朝厅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