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勉一觉醒来,已是午后,嗅到厅中饭香,微微一笑,现在表情非常镇静,回想前事各种,现在终究可算是真的‘偷得浮生半日闲’。随即久久的伸了个懒腰,坐在榻前缓缓的穿上鞋袜,这才起家下榻,徐行朝厅中行去。
只见花蚕淡淡一笑,转头道:“我没事儿,只是勉儿过分大惊小怪罢了。”
伯勉将她扶起,正色道:“听话!”语气固然轻和,但态度却很峻厉。花蚕无法,也只能任他扶着,随他回屋而去。
“凤鸣女人真是故意,本日饭菜如此丰富,我等坐享其成,这怎的美意义。”只听伯勉笑道。
只听花蚕轻声道:“蚕儿真的没事儿,现在已不晕了,勉儿勿要担忧。”
世人听言一愣,随即起家进屋检察,见屋中果然空无一人,均是惊诧,伯勉忙行至床边,见花蚕与翎儿的行囊也都不在屋中,心中略觉不妙,却想不出,这二人究竟会去那边。只听身后李凤鸣惊道:“公子,你看。”
花蚕只是点头,却站着不动,脸上神采庞大,嘴角却仍挂着一丝浅笑,始终脉脉含情的望着伯勉,目光中不经意的透暴露些许伤感,半晌,才柔声道:“勉儿……我看着你进屋后,自会去歇息。”
两人刚行到院中,忽见朱僪从屋中仓促而出,手上拿了件陈旧麻衣递予伯勉,道:“那位先生不辞而别了。”
伯勉悄悄点头,现在李凤鸣也端了最后一道菜行了出去,笑盈盈的对世人道:“开饭了!我去叫花蚕姐姐他们起家。”随即将菜放在桌上,又拿起桌上一块擦布,抹了抹手。
李凤鸣早已忍耐他多时,见他现下又想欺诈,怒由心起,猛的站起家来,喝道:“你此人也太不讲理,这些酒菜清楚是朱大哥本日在村头买来的,我们在你这借宿两日,伯阳公子已给了你充足的银钱,你便是拿这些钱吃上几月也不为少,若不是纪公子身子不适,我等才不肯意在你这破处所委曲,现下你还想欺诈,是何事理?”
花蚕浅笑点头,却伸手抚向伯勉脸庞,目光中尽是迷恋。伯勉见她如此情深,也伸脱手来,将她的手悄悄握住,贴在本身脸颊之上,密意的望着她。很久才道:“蚕儿快些进屋歇息,我也去马车夫屋中小睡半晌。”
小蔓蓉见她堕泪,便即将碗放下,直直的盯着她,尽力的咽下口中之食,这才问道:“姐姐,你如何了?为甚么哭了?”
伯勉转头望去,但见桌上放了一块锦帕,锦帕上放着那棵气灵珠,中间墨砚与毫笔混乱不堪。伯勉忙行了畴昔将锦帕拿起来看,见锦帕上寥寥写了几行字:前日逢君小楼一阅,婀蚕怦然,情不能自已,便愿与君联袂此生,今后隐声匿迹,再不问人间之事。只可惜婀蚕身份卑鄙,与君余有悬虑,家师亦有严令,未免铸成大错,只得挥泪而去,望君勿念。锦帕最后一行写道:我也走了,去救爹爹,勿念。笔迹草率随便,与先前截然分歧,定是赵翎儿仓猝写上,又见桌上摆放混乱,定是她写了这两句,便将毫笔顺手一扔,相续而去。
李凤鸣微微一笑,道:“姐姐不饿,蓉儿慢点吃,多吃些,吃完了姐姐再与你乘饭。”见蓉儿吃得甚是努力,又是悄悄一笑,伸手在她胸前将洒落的一颗米饭拈了去,问道:“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