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誉听言茫然,奇道:“东西?女人莫不是认错了人?”
木厄听他自称是‘司马誉’,也是一震,不经多看了那人几眼,口中喃喃赞道:“本来是他,公然气度不凡。”
少女背上背着一个黑布袋,那袋中像是包裹着某样钝器普通,显得极其沉重。她身立着一名中年男人,身材高瘦,穿戴一身玄色短衫,头上裹了几层黑布,布裹上却并无任何装缀,显得非常素雅。这男人面无神采,干瘪的脸颊上颧骨高凸,浓眉下却凸起着一对乌黑的眸子,貌似骷髅,令人望而生畏。男人左耳之处也挂这一个银制圆环,衣角与袖口别离用暗红的丝线绣着独特的图腾,肩上背着一个行囊,身上并无任何银饰,只是腰间别着一根竹制烟斗一个黑布烟袋,比拟之下要轻巧很多。
木厄嘿嘿一笑,道:“去王宫也需得今后处颠末,看看无妨。”言罢,便涌入人群当中。秋勉见拉他不住,无法,也只得随在他身后。
次日一早,二人至店中结算房钱,店小二茫然,奇道:“二位爷是何时来的,昨日住西厢的明显是别的两名客长,怎的俄然换了人。”
只听木厄道:“这鲁司马本来是指的司马太岩老前辈,数十年前,司马前辈曾以一套太岩剑法独步江湖,单论技艺而言,当不在匠剑双绝之下,只可惜这位老前辈年青时殛毙太重,有失名誉,虽与燕子豫相提并论,但倒是子豫为先,司马厥后。这司马誉乃是太岩老前辈嫡派,为人谦逊,取信重义,乐善好施,论德行比起他祖父司马太岩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岩老前辈驾鹤西去以后,这鲁司马的名衔天然便落在此人头上了。”
少女怒道:“我阿爹亲目睹到你盗走我族珍宝,我们三个追了你五个日夜,一起从苗疆追到此处,莫非你还想狡赖不成?”
那中年男人走上前几步,立在少女身后,细心的打量了白衫男人一番,凸起的双目微微收缩,才轻点了点头。忽听牌坊上那人一声大喝,已将手中的长弓填得满满的,对准那白衫男人,好似随时筹办放箭普通。
牌坊下还站了两个蛮族打扮的怪人,一名少女,服饰独特,异与凡人,年纪与赵翎儿相仿,脸孔清秀,样貌甚是标记,头顶裹着深色蓝布,唯有耳鬓处暴露几丝秀发来,耳朵上垂着一副巨大的银制耳环,头裹缀满了片片薄薄的银花,颈上套着一个银环,环上几条银链直垂到胸前,身上穿戴一套深蓝色短衫,手脚腕上别离套着几个银镯,每个镯子上都坠着个银铃,悄悄一动便即叮铃作响,声音动听至极。
现在世人退得远远的,牌坊下只剩得司马誉与他的两名侍从、木厄、青衫少年和那对外族父女七人。只听司马誉道:“女人定是曲解了,鄙人数日来确未分开过曲阜城,更是不知女人所言‘珍宝’究竟是何物,又怎有盗宝之说,想女人是认错鄙人了。”
木厄怒道:“做你的买卖,这等闲事不必你管。”
未等他把话说完,忽听“嗖”的一声,一支竹箭直飞也似的朝那侍从射来。
那少女微一皱眉,指着牌坊前一名穿白衫的男人,转头问身后的中年人道:“阿爹,但是他?”听口音,向是吴越以南的蛮族。
木厄微微一笑,道:“贤弟可听过燕子豫,鲁司马?”
那小二见木厄边幅凶暴,只怕他二人是绿林中的强盗,也不敢再多问,将吃住的用度结算清楚后,恭恭敬敬的送他二人出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