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厄微微一笑,道:“贤弟可听过燕子豫,鲁司马?”
那少女微一皱眉,指着牌坊前一名穿白衫的男人,转头问身后的中年人道:“阿爹,但是他?”听口音,向是吴越以南的蛮族。
那少女听他如此说,微有游移,双目微咪,又细心打量了司马誉一番。忽听身后中年男人冷冷的道:“老夫年纪固然大了些,但眼睛还未瞎。”言罢,指着司马誉腰间佩剑,又道:“我问你,你腰间佩剑之上,但是刻有‘太岩’二字。”
现在世人退得远远的,牌坊下只剩得司马誉与他的两名侍从、木厄、青衫少年和那对外族父女七人。只听司马誉道:“女人定是曲解了,鄙人数日来确未分开过曲阜城,更是不知女人所言‘珍宝’究竟是何物,又怎有盗宝之说,想女人是认错鄙人了。”
秋勉心中猎奇,也细心打量了司马誉一番,见此人不过二十来岁,脸孔清秀,边幅堂堂,眉宇间虽带着些许少年的稚气,但白衫簌簌,气质却极其的萧洒,随即问道:“怎的?可贵兄长识得此人?”
那中年男人走上前几步,立在少女身后,细心的打量了白衫男人一番,凸起的双目微微收缩,才轻点了点头。忽听牌坊上那人一声大喝,已将手中的长弓填得满满的,对准那白衫男人,好似随时筹办放箭普通。
未等他把话说完,忽听“嗖”的一声,一支竹箭直飞也似的朝那侍从射来。
牌坊下还站了两个蛮族打扮的怪人,一名少女,服饰独特,异与凡人,年纪与赵翎儿相仿,脸孔清秀,样貌甚是标记,头顶裹着深色蓝布,唯有耳鬓处暴露几丝秀发来,耳朵上垂着一副巨大的银制耳环,头裹缀满了片片薄薄的银花,颈上套着一个银环,环上几条银链直垂到胸前,身上穿戴一套深蓝色短衫,手脚腕上别离套着几个银镯,每个镯子上都坠着个银铃,悄悄一动便即叮铃作响,声音动听至极。
少女背上背着一个黑布袋,那袋中像是包裹着某样钝器普通,显得极其沉重。她身立着一名中年男人,身材高瘦,穿戴一身玄色短衫,头上裹了几层黑布,布裹上却并无任何装缀,显得非常素雅。这男人面无神采,干瘪的脸颊上颧骨高凸,浓眉下却凸起着一对乌黑的眸子,貌似骷髅,令人望而生畏。男人左耳之处也挂这一个银制圆环,衣角与袖口别离用暗红的丝线绣着独特的图腾,肩上背着一个行囊,身上并无任何银饰,只是腰间别着一根竹制烟斗一个黑布烟袋,比拟之下要轻巧很多。
二人跟着人群挤了上来,见贩子的牌坊上蹲着一名男人,那男人浓眉大眼,约莫二十来岁,头顶光秃,唯有耳后留了少量头发,扎着一排小辫子,辫尾处系有红蓝的珠子,耳朵上挂着银环。两边脸颊别离印着蓝色的图纹,如同祭奠的巫师。他****着上身,熏黑的皮肤上纹着个似狼似虎的怪兽,胸前斜扣在着一个皮制的箭袋。手肘之上套着几个铜环,右手腕上缠着一圈皮绳,直缠至手指缝间,腰间背着一个蓝色的麻袋,麻袋上图案也甚是奇特,看形貌,并非中原人士。只见他赤脚站在西市中心的牌坊之上,张弓搭箭,瞋目瞪着牌坊前一名穿白衫的男人。
司马誉听言更奇,眉头微皱,正欲开口,忽听身后一名侍从怒冲冲的跨将上来,指着那少女大声喝骂:“你这蕃蛮,修要血口喷人,甚么狗屁珍宝,我家公子天然不会放在眼里,你在此胡言乱语,坏我家公子名声,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