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现在更加不像话了,你乃当朝太史,怎得拒之宫外?哎……”郑伯顿了顿,又道:“世侄面圣,不知所谓何事?是否要紧?老夫正欲觐见大王,如有要事,容老夫去替你通传。”
只听褒姒冷哼一声,道:“便是那些个侍卫,好不无礼。”
伯勉听褒姒如此说,心中便已猜到一二。又听幽霸道:“王后休要起火,是哪个侍卫,如何无礼,你且奉告寡人,寡人砍他的脑袋。”
“便是那御庭侍郎纪弧厄,昨夜本宫见大王身材不适,便留于大王宫中服侍,那知这厮今早便带人到我万和宫中,局势搜索,说甚么有可疑之人恐对本宫倒霉……”言至此,褒姒又是一声嘲笑。
郑伯见是伯勉,随即问道:“世侄,你身着朝服却站在宫外,这是为何?”
郑伯友听幽王此言,一脸不悦,正欲上奏,忽听寺人上前通传,言王后娘娘在外求见,幽王允见,只见褒姒手中拎着一个用黑布罩着的竹笼,满面怒容的走进殿来,正欲施礼,幽王见状忙上前搀扶,轻声道:“王后快快请起,不必多礼,你这是……”全然不睬会郑伯与伯勉立于一旁,气得郑伯满面通红。又听幽王怒道:“是哪个大胆主子,尽敢惹得王后凤颜大怒?莫非不想活命了吗?”
伯勉听郑伯如此说,正和情意,随即言道:“也非要事,只是前日渭水决堤,晋卫一带百姓多有受灾,若大王能施恩以泽,施仁以政,实乃明君之举。”、
“小侄本有事起凑吾王,哪知大王不允见,正欲拜别。”伯勉道。
需知当明天子,乃有两大爱好,世人皆知,其一便是美女,幽王继位之初,所颁第一道旨便是天下搜索美女,虢、尹之辈便是投其所好,才被为之重用。这其二,便是莳花养草,幽王行宫以内,奇花异草甚多,有很多罕见种类,均是命百官明间汇集得来,伯勉如此说,也恰是为投其所好。
伯勉听褒姒幽王一席对话,暗觉着有些奇特,却也未曾在乎,只是心系弧厄,知弧厄以获得王后金饰,定当前去三贼府中,必不在宫内,心道:“怎的弧厄如此粗心,让王后有机发难,甚么弄死鹡鸰鸟儿之说,多数是褒姒欲加上词,为今之计只得从速找到弧厄,再做定断。”正欲开口向幽王告安,岂料幽王先他一步,言道:“两位爱卿,若无它事便请先行退下吧。”顿了顿,又对伯勉道:“太史若喜好兰花,泰和宫后花圃内,兰花甚多,你自行前去选一株吧。”
只听伯勉笑道:“叔父若以实相报,大王定当不悦,必定不会允见,叔父只需于大王言明,小侄请见只望大王赐小侄一盆兰花,若大王允见,小侄便随机应变,若大王表情尚悦,小侄便上奏此事,非则便择日再奏,以免龙颜大怒。”
幽王听言神采变了几变,随即咬牙怒道:“胆小之极!的确胆小之极!来人啊,立即宣御庭侍郎进殿。”立即,便有寺人在宫外应对。
却说伯勉酣醉醒来,乃至中午,忽想起昨夜酒醉妄言,大呼不妙,心系弧厄,知其定当行此计以杀贼,恐其有性命之危,心中好生悔怨,遂换上朝服,直奔王宫而去。
行至宫门处,令侍卫通传,欲进宫面圣,侍卫报于幽王,幽王听是太史伯勉求见,叹道:“唉!太史……现在寡民气中的沉闷,又岂是你戋戋一个太史所能体味,不见,你去回他,就说寡人嫌他啰嗦,不肯见他。”侍卫返来奉告伯勉,伯勉这才心中稍安,知弧厄尚未事发,正欲拜别,忽见郑伯友到来,忙上前拱手言道:“小侄见过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