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微一沉吟,道:“如果在燕国以北千里以外的苦寒之地,又或是能找个冰窖、寒潭以内的极阴之处,还能以放血之法救治,尚可保住他这条胳膊,但当今恐怕别无它法。”
忽见庒巧鹊法度微变,脚下一招‘晨燕出幕’,欺进那怪人身边,猛的伸出右手二指,点向那怪人肋下,那怪人见势剑招陡变,换做一招太岩观月,寒芒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新月来,直斩向庒巧鹊右臂,庒巧鹊畏他剑上剧毒,只得缩臂返来,余下三人看准机会,纷繁上前抢功那怪人,仆道子右手出掌直拍向那怪人左边腰间,庄钟猛的一拳击向那怪人右边肩头,木厄也挺剑直刺他背心,那怪人变招更快,立时化作一招‘五煞归元’寒芒纷刺他三人,四人就这般你守我攻,我守他攻,与那怪人在厅中拆了三百余招,还是不分胜负。
白祁深思半晌,点头叹道:“这火蟾乃是至阳之物,其血液中含有剧毒,一但融入人血便会顺着血管向体内缓慢伸展,腐蚀人身筋脉,无药可解,固然我已及时将他右臂头绪封住,但若想救别性命,恐怕……。”
李凤鸣现在忧心司马誉安危,天然是依依不舍,花蚕上前悄悄将她挽住,又听秋勉劝道:“弟妹存候心,白前辈乃是毒王谷医仙的对劲弟子,绝非郎中所能比,三弟定会没事。”三人这才从密室中退了出来。
世人见状终究松了口气,秋勉正欲上前去扶庒巧鹊,忽见那怪人猛的回过身来,一脚踢在木厄腹部,速率快似闪电,木厄不及反应,只觉浑身气血翻涌,腹部一阵剧痛,身子向后飞出丈许,‘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吐出大口鲜血来,世人均都骇然,赵翎儿见状忙跑上前来,将木厄扶起,见他受伤不轻,口中鲜血长流不止。
白祁微一考虑,皱眉道:“从症状上来看,当是西域火蟾的血液。”
白祁微微点头,轻叹一声,道:“恐怕只能将他整条右臂齐肩卸去。”
现在在司马府的一间偏厅当中,花蚕、秋勉、白祁、白翠儿与李凤鸣等人正满脸焦切的看着躺在床上昏倒不醒的司马誉,特别是李凤鸣,早已是坐立难安,泪流不止。花蚕悄悄将她手臂挽住,以示安抚。只听秋勉问白祁道:“白前辈可知三弟中的是何种毒?”
庒巧鹊见此,脚下步法微变,快速欺进那怪人身后,右手二指变拳,运足劲道,猛的使出一招‘孤崖奔雷’,对准那怪人背心处击去,恰是‘震山拳’中极聚能力的一招劲拳,却不知已中了那怪人的骗局。那怪人忽闻身后风起,嘴角微翘,巨大的斗笠下暴露一丝阴冷的笑容,忽见他手中剑招撤去,足下一点,身子猛的跃起,在半空中一个回旋,顺着身子下落之势,挺剑便朝庒巧鹊头顶斩去,使出一招‘太岩孤雁斩’。庒巧鹊一惊,立时变更脚步,使一招‘暮燕归巢’,身子猛的向后跃开,岂料那怪人这孤雁斩乃是虚招,剑尖刚一点地,身子便朝庒巧鹊后跃之处一个空翻,手中长剑便如脱弦之失,猛的朝庒巧鹊心口刺去,速率奇快非常,恰是那招‘太岩穿云箭’。
再看那怪人,竟然伸出左手,将那柄刺入其背心的太岩剑硬生生的拔了出来,剑刃之上,不沾半点鲜血,好似完整不将这穿心一剑放在眼中,世人见状均是悚然,这怪人尽是不死之身普通,若换做凡人,中此一剑穿心,即便不立毙当场,也必重伤倒地不成。可那怪人只是嘿嘿一笑,冷声道:“竟然穿有护心铜,算你命大。”言罢,挺剑又朝仆道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