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笙愣了一下，“哎！哎！”他连声应着，又着仓猝慌地喝了口咖啡，拿起餐盘中的三明治，从寒棠身边蹭出门口，一溜烟地跑了。
“白清，”寒棠寒着脸站在门口：“凉时找不到了。”
“你，滚。”寒棠用下巴指了指秦笙。
秦笙说，看主子表情，表情好，就甚么都不在乎，你骑到他脖子上都没干系，表情不好，那大师最好有多远，闪多远。
“没题目，我此人不挑食，包管给你吃光光。”
寒棠看她那呆愣的模样，不由地火大。
只是有一次，不晓得是因为她睡得太熟，还是寒棠回家时的声音太轻，她觉得寒棠没有回家，早餐只筹办了两人份，并且，她和秦笙还都给吃完了。
“是美人鱼，美人鱼啊……天啊美人鱼……”凉时跪在林霂身后，紧紧拉着他的胳膊，偷偷向前看。
“我好朋友的mm……哎你别废话了，”寒棠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她失落了，不晓得去哪儿了，你得给我找着她！”
陆婧婉捏着瓜子的手停在茶碟上，昂首嘲笑道：“你是想和霂哥哥抢女人？可惜阿时跟了你五年，一点都不与你靠近，现在只与霂哥哥见了几面，连海族的左券印都被打上了……看这情势，我感觉你一点胜算都没有。”
一个成熟而又极具魅力的男人，与其婚配的应当是妖艳贵妇，或者冷傲妖姬，再上升一点层次的话，来个缥缈的仙女儿啥的，与他也是极其搭调。
她将瓜子丢进茶碟，问道：“那画上的是甚么人？难不成真是凉时的宿世真身？霂哥哥如何会和一只小小的花妖牵涉上干系？”
大户人家的端方是仆人说了算，到了寒棠这里，那便是他在乎的，不能违背，他不在乎的，便能够随便。
秦笙坐下，刚吃了一口，就闻声开门的声音。
温澜靠窗而坐，背冲着窗户，面向陆婧婉，阳光恰好从他身后晖映出去，路婧婉看不清温澜的神采。
秦笙吃着面包片，转头看寒棠面色不善，便从速站起来，“少爷……”
她的房间在一楼，女佣房。
“我，我如何找？”白清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长珏岛位于妖界里的大晴川洋，也就是现在的承平洋，此时岛上艳阳高照，繁花似锦，蓬山的半山腰上，一座古朴大宅若隐若现，宅子里的一间书房中，落座两人，相对无言。
白清也曾问过秦笙，甚么是寒棠在乎的，甚么是不在乎的。
过了好久，温澜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偷看过我大哥房间里私藏的一幅画，那画上绘的是一名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与凉时长相普通无二。”
不知为何会看上弱成渣的她。
“啊？”凉时撅起嘴：“为甚么？”
林霂看着洞口处的四个鲛人，固然不动声色，但手上还是捻了个咒，随时待发。
“对啊，她不是你同窗吗？”寒棠走出去，拉开刚才秦笙坐过的椅子坐出来：“她是我侄女，不是……我mm。”
……
……
“我也不清楚，”林霂落拓地向四周看了看：“我试了几次，一点反应都没有……或许和这个结界有关。”
陆婧婉逆光而坐，整小我都沐浴在窗外照出去的阳光中，那嘲笑的眼神，微翘的嘴角，斜倚在桌边的姿式，除了衣服与发型分歧以外，温澜恍忽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某个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