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看了眼刘嫂子,刘嫂子识相的去门外和格娘一块儿守着。见没了第三人,常嬷嬷才道:“王妃,皇后娘娘膝下无子,目睹着几位皇子垂垂长大,不由得有些心急。但这些事儿,府上都得听王爷的。如果今后宫里再来人,您令人去唤我,我陪着您。”
说真,她也是想让公子和女人们搬返来的。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王爷和几位小主子的干系那里是说和缓就能和缓的。何况现在王妃刚进门,王爷的状况刚有些好转,王府里可容不得半点不测。
她有些惊奇,虽说掌家是大师闺秀需求把握的一门本领,但是不是统统的女人家都真正会掌家、能掌家的。大半的夫人们都得进门后由着婆婆调教,身边的陪嫁老嬷嬷帮衬,好几年才气上手。
宁香莲早已没了睡意,穿了外衫又倚在榻上看帐本,见常嬷嬷来了,放下了手中的笔,笑着道:“有劳嬷嬷了。”
流言,曲解?
皇后无子,只要不出错,谁还能威胁获得她的后位?将来不管哪位皇子登了大宝,都得封她为太后。
映水因而也没久呆,客道了两句后就提出了告别。
她勃然大怒,一时节制不停止重重的拍在了小几上,小几上的笔滚落到了榻上,在她的裙摆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墨迹,她全然不在乎,气白了脸,怒问道:“你说的外头流言是不是说修哥儿长得像我……像我们府上的先王妃?”
她笑眯眯的顺着常嬷嬷的话,往下接:“若我到王府没给嬷嬷见礼,让皇后娘娘晓得了,非罚我不成。”
皇后急了,王府高低却要听楚长铮的,可见楚长铮和皇后翻了脸,并且全部王府还在防着皇后从她这儿动手。
“王妃说那里的话,替王妃浇愁本就是我的本份。”常嬷嬷扫了一眼小几,超出数十册的帐本和一个巴掌大的小金算盘,看到中间的纸张上已经清算出了很多的内容,好几处还勾画侧重点。
骗鬼的客道话,常嬷嬷也不会当真,脸上笑眯眯的,嘴上半分也不松:“本该由王妃过来亲身接下皇后的犒赏,只是我家王妃受了风寒,怕感染了你带回宫,那可就不好了,只得我这老婆子过来。你回宫后,在皇前面前帮我家王妃好好解释解释。”说着,她取了个桔红色的荷包递给身边的格娘,格娘接过来,双手奉到映水面前,映水只得笑眯眯的接了。
常嬷嬷没在答复她的这话,问道:“王妃您真的想要把公子和女人们接回王府来住?”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一个是心中有事但不敢问,一个是嘴里客气但有效的半句也不透。
当初如何也瞧不上她的楚玉蓉,今儿还想着拉拢她来改良和楚长铮的干系,想得可真美!
宁香莲本没这个意义,她留下常嬷嬷只是想问问她在帐本上的一些不明白的处所,见常嬷嬷提了,她也就势点点头:“还望嬷嬷指导我几句。”
见常嬷嬷看着她,她满口应了:“我进了王府的大门,就是王府的人,今后生繁华皆于王府一体,天然要从王府这边考虑。”
“天然。”宁香莲正言道:“我瞧着哥儿姐儿已经到了适婚的春秋了,现在不搬返来,今后如何议亲?议亲以后,难不成还让他们在外头结婚,出嫁?那成何体统!”
何况,她楚玉蓉还各式难堪欺辱过她。
人间的事儿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