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秦丞相百口莫辩,急着摆脱,“王爷,臣是偶然的。”
我拾起靖王扔在地上的衣衫,大抵清算了一下放在一旁。比及靖王回身走回内间的时候,我才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对绵绵说,去找霍雍过来。
我愣了下。
去找就行了。我对她表示。
绵绵这才半信半疑地分开,我侧过甚看向刘福,他忧心忡忡地盯着已经进了内间的靖王,发觉我在看他以后,才与我点了个头笑着退到了一旁。
我觉得,这多少日的相处以来,即便是两个陌生人,如何也是有些豪情的。他就算再如何,也不成能冷血到不顾我的死活,只是我始终不敢信赖,他对我会有超出联盟合作的交谊,他每一步都在算计当中,我一个不留意就会在他的战略里成为一步棋子,我不敢信。
“偶然?”靖王刚才还扬在脸上那一抹令人难以揣摩的笑意,刹时便凝固了,他冷下脸来,大帐内的温度缓慢降落。“那本王问你,靖王妃手臂上留下的烫伤,也是你之前偶然而为吗?本王念你乃当朝丞相,不肯重责,丞相大人却频频与本王侧妃过不去,是何企图!”
来得及,沁些冷水来得及,现在只是红肿罢了,再迟些,再迟些就来不及了……我表示完以后,就又要把手往冷水桶里放。
我躺倒在地上,在那一刹时底子没成心识产生了甚么事,只是很快地我就被扑倒了,靖王的后背已经被热水浇湿,贴在身上。落在衣摆处零散火焰,他一手掸灭。在我措不及防的半晌,他便已经坐了起来,面朝向秦丞相,“丞相大人这是做甚么!”
“没有要伤本王的意义。”靖王的穿着显得混乱又狼狈,泼在身上的热水渗入了衣裳,立即就红肿了一大片,在这十月末的季候里,周身满盈着淡淡的水雾气。垂落的发丝上滴下水珠,另有衣服上那几处烧焦的陈迹,他看起来虽不是昔日那般儒雅淡然,倒仿佛多了些人气。“是啊,你要伤的是靖王妃。”
他有些不测,但是在惊诧一瞬以后,滕然有些失落,轻叹了口气,才重新清算好情感转过身去面向秦丞相,“丞相大人还留在这里做甚么,不是说大蜜斯病了吗,那还不归去守着?”
“王爷!”同在帐内的刘福大呼。
我不知在他背上敷了多少捧冷水,伸进水桶里的双手冻得直抖。靖王回过甚的一瞬看到我的手,立即拉住了我,“你做甚么!”
他,救了我?
绵绵甚么都不晓得的走了出去,一看到靖王脱衣,立即又退了出去。
秦丞相将这些看在眼里,如有所思的盯着我半晌,才向靖王辞职。“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