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能扔。”我拿着锦盒慎重其事地奉告她,“这些毒药如果到了别人手里,那可就是祸害,但是在我这儿,就是治病救人的灵丹灵药。明白吗?你要帮我看好了这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翻开,你也不能翻开!要不然……”
“有些凉了,绵绵,等下奉告刘福,备个暖炉在房里。也送些炭火到司徒老伯这里来……”我起家,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花。
这一盘棋胜负刚定,就见天上俄然飘下白茫茫的雪花。
“或许是绣了一下午,眼睛有些吃不消了。”又酸又疼,还晕得短长。
我不动声色从袖子里抽出一字条,趁着绵绵进房里去的时候,放在桌子上,推给了司徒老伯。他很快就明白了,顺势将已到他面前的字条支出怀中。
“事在报酬,物竞天择。”眼看这一场初雪越下越大,仿佛短时候内并没有要停的迹象,绵绵走过来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端回到老伯的房里。
我坐在院子里,用泡过药水的丝线,在靖王的喜服里绣着纹样。绵绵借端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打量了很多次。
“夫人,你为何要一向姑息他啊,你听他刚才说的话,真是气人!”绵绵气不过,小脸儿又是气又是冻,通红通红的。
“你!你会不会说话……”绵绵听着刺耳,扭过甚就要和他争论。
咦?
“夫人,雪通衢滑,把稳啊。这有甚么未了的心机,可别留下遗憾……”司徒老伯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如同闷雷一声。
“给我?”我接过那盒子翻开。
“绵绵不敢!”她极其不安地说,“绵绵只是担忧,夫人和王爷顿时就要大婚了,可千万……千万不要再弄出些甚么事端了才好。”
“算了。”我拉住她,且看向司徒老伯已经披着衣服归去房里避雪了。
“好了好了,绵绵晓得了,夫人快放下吧。”她恐怕我一个不留意儿,就中了那盒子里东西的毒。即便垫着帕子从我手里接过盒子,也是谨慎翼翼,立即就丢到一边去。
“素闻鬼谷玄门能识天象,不知夫人可看出这俄然降下的大雪是凶还是吉呢?”司徒老伯那兴趣未尽,现在又想来和我提及这天象了。
眼睛刺痛得短长,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揉着发痛发酸的眼睛叹了口气。
“走吧。”我扶着她的手臂,回身要同她归去。
“那就先别绣了,归正,明天另有一天,必然来得及的。”绵绵立马将我放在一旁的活儿端回到房里去,连同我的背篓一起清算了一下,竟从背篓底下翻出一个盒子。“夫人,这是甚么呀?”
“拨浪鼓?”绵绵一惊,“这个拨浪鼓的模样猎奇特啊,不过……是谁这么故意,送给夫人一个这么特别的拨浪鼓呢?”9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