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淮细细一揣摩,“一半一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回过甚去留意,刘福堵在门口,愣是不承诺让那四个宫人进府。
车夫驾车前行,马车摆布跟着那四位宫人,出了巷子,又有侍卫迎上。
刘福身边跟着一名四十来岁的妇人,打扮得非常简朴,面貌不错,她听刘福说了甚么,便走了过来,“女人,下车吧。”
靖王府?!
四名宫人将我带到偏殿,还未见太后,便要上前来褪去我的衣裳。我心急护着,太后身边的锦初却凑上来,“六月,你别怕,她们只是要为你洗漱换衣。”
不会是豫王府吧……
看来是要送我出宫去甚么处所。
镜中仿佛呈现一个女子的面孔,待我细心一看,恍然感觉方才只是错觉罢了。松了口气,比及一番清算结束后,我还等着她们带我去见太后,可谁知扶着我出了偏殿,便直接从寝殿一侧的宫苑侧门出去了,这偏僻的侧门外停着一辆马车。
这是……
如果留了她,只怕后患无穷。
我这便能够分开大历了?
这些人……我在太后寝宫里见到过,就是上一次差点在豫王手底下亏损,被押到太前面前时见到的。他们翻开了门,却遁藏开,由着四个宫人跻身进入揽着我的胳膊,将我扶起又推了出去。
妇人接过东西,扶着我便进了府里。
但……也说不准,他们一大早地将我押往太后处,在时候上所占的上风,大抵是为了赶在其别人毫无警悟的时候脱手。
车夫调转了车头,随行的侍卫们便也跟着马车将要归去,独独把那四个宫人留下了。
锦初不敢猜想下去,只能吓傻了似的望着太后。
“那金淮,先辞职了。”金淮说罢,回身退出了寝殿。
这是如何了?
“娘娘的意义是?”锦初听得不大明白。
我松了手,由着宫人顾问。沐浴,换衣,束发……
太后轻叹。
“如果真正的沈朝凰已经分开大策,那么她就是沈朝凰无疑。可如果真正的沈朝凰还在大策,那么她就必然不成能是沈朝凰。”金淮给出了一个最没有决定性的答案。
“你的东西都在马车上了。”锦初又走了过来,上前来一个眼色,便让那四个宫人退到了一旁,才作势悄摸地递上一块令牌,小声叮嘱,“你放心去吧,太后不会害你的。你如果想活,这是独一的体例,不然留在大牢里打也会被他们给打死的。”
“娘娘。”锦初凑过来,“娘娘是思疑,那失忆的六月就是……”
“娘娘,那六月,留不得啊。”锦初劝道。
我看着递到手上的令牌。
“巧了,方才我说的也是我家王爷的叮咛,王爷说了,只接沈女人一小我入府,其别人嘛,他没交代,我也不敢留啊。”刘福侧身使了个眼色。
铁窗外已是凌晨,大牢的门开了,走出去很多人。听脚步声,他们是朝着这边来的,没多会儿就走到了我面前,抬手便去卸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