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点头,说厨房烧着热水也和缓,让她不要担忧。
之前在那冷巷子里,她分开的那一刻,他眼中那些庞大痛苦的情感,现在已是消逝得杳无陈迹。那双淡淡望着她的浅茶眼瞳里,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澄净,只是透过那清润的眼眸,她却辨不清,那统统的统统到底有没有在贰心上,一道一道刻上伤痕。
感谢你能这般待我,只此平生,能得你一人相伴共度,我已是,再无他求。
房门方才掩上,为首那本是一脸醉意情|欲满满的男人俄然坐起家来,如鹰般精亮的眸子扫上身侧火伴:“如何样,认出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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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不换衣服?是婆婆没有衣服给你换么?”她蹙眉开口。
清润浅瞳中闪过一丝微愣,他的脸上不再带着那一贯云淡风轻的笑意,而现在他这个模样,看着倒是更加实在,也让她,更加喜好。
苗条乌黑的腿一下迈出浴桶,纤指抽起桶边沐巾裹上身,在热水里泡久了,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出现一抹都雅的粉色,趁着热气还未散去绕到阁房屏风后,那边,整整齐齐叠好的换洗衣物旁,放着三条填了香木灰的棉布带子。
她愣着正要开口,肩膀却一下被环住,驸马稍稍推了推她:“珑瑜快进屋吧,你不是不舒畅么,进屋歇息一下。”说着,便是不由分辩把她带进了老婆婆屋里。
固然是被身侧之人搂在怀里,但是如许淋着大雨走着夜路,两人浑身都湿透了完整感受不到一点暖意。腹部一阵阵的绞痛让她连走路都是困难,浑身有力靠在驸马身上,听他微微偏头凑到她耳边,要她对峙一下,顿时就到了。
将头埋得更低,白衣女子咬牙开口:“请楼主命令,部属定不辱任务。”
“乙丑拜见楼主。”
话落,公主便直接在风雨中愣住了。他们两人,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并且她手里还撑着这么一柄大戟凶器,如何看都不普通的两人,深夜叩开民居求宿,不吓到别人就不错了,如何能够会有人肯让他们出来?!
半干的秀发跟着她的行动一瞬散在他颈边,刺刺凉凉的有些痒。那半撒娇半抱怨的嘟囔听得他微微一愣,身子微僵之间,只觉指尖无认识地缓缓绕上她清冷的发丝,她淡淡的呼吸就在他耳边,轻柔的浅浅的,倒是,热得烫人。
嗯,她微微点头,抬眼看他:“你呢,喝过姜茶了么?”
她不晓得他们这是要到哪儿了。正想着,就见驸马俄然牵起她的手到了一处民宅门前,叩响了木门。
近处传来一声轻叹,随后便是有人拉着她的手臂把她从床头拽起来,他平淡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如何就这么睡着了?头发还没干一会儿又该着凉了…”
老婆婆的反应让她始料未及,忪愣之下便被驸马牵着直接拉进了民居。身侧老婆婆热忱的迎上来,一下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诶哟这个女人啊如何穿得那么薄弱,快,快到屋里烤烤火,婆婆顿时给你筹办身洁净衣服,再给你烧点水洗个澡,别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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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就如许半靠半躺地睡了多久,迷蒙之间闻声耳边有个声音在轻声唤她,好不轻易才展开那沉得不能再沉的眼皮,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屋内光芒,她皱眉嘟囔:“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