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扬首,凤目轻阖,两行晶莹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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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公主容老臣把脉…”堂下跪着的太医正欲起家,却被公主扬手禁止,“本宫无碍…郁太医,你实话奉告本宫,圣上的身材,究竟如何…?”
“哦?不知?”红唇出现一抹嘲笑,高位之上传来的女声让人不寒而栗,“那么敢问郁太医,行医无德,是不是医者恶疾?藏匿圣上病情不报,又算不算谋逆之罪?!”
抬眼,青黑如玉的眸子将身前少女一番打量,冷亦清微微勾唇:“如何是白手来的?”
“不必了,”话音刚落,只闻内殿传来一阵冰冷女声,侍女适意赶紧上前搀了公主,只见一袭红色宫装面色清冷的公主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从内殿走出来,一双含着冷意的凤目淡淡扫过郁林芳的脸,“本宫没甚么不舒畅,彻夜急招郁太医入宫,到是本宫想替郁太医诊诊,看太医是否得了恶疾,又是否,重罪难饶。”
袖下纤手狠狠划过掌心,冷秀颜咬牙:“此香,是否含毒?!”
一番话,字字句句,如重鼓捶心。郁林芳颤巍仰首,对上那不怒而威的清冷容颜,他深知,公主这番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适意,摆驾…重云殿…”
“郁太医,为人臣,忠为首;为人子,孝为先。珑瑜身为东离公主,为人臣,却不能顾国本守江山,为君主分担涓滴,是为,不忠;珑瑜身为独一帝女,为人子,却不识嫡亲病情,做不到奉养床前承欢膝下,是为,不孝――”
实在公主这般心细如尘,如此简朴的事理,又岂会想不明白?心中微叹口气,蒋进初轻声开口:“圣上此举,想必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偶然候人做出决定,不是对本身最好的,却常常是,对情势最无益的。”
昂首,清润双眸对上那双含泪凤目,那超脱容颜可贵当真:“部属觉得,现在情势,圣上定是有必须保护之人,此人在圣上心中极其首要,乃至超越了,圣上本身。”
极其首要,乃至超越了本身的…必须保护之人?
凌霄殿巨大豪华的寝室内殿,东离公主冷秀颜一袭白衣立于殿前,双手微垂,仰首,一滴清泪滑落脸庞。
堂下老者佝偻背脊微微一僵:“老臣惶恐。”
面前的扇子,玉柄绢面,模糊泛着一股悠然暗香,老太医垂眸,淡然开口:“回禀公主殿下,此物乃淑贵妃娘娘所用玉扇。”
“既然颜儿来了,奏折便先不管了,不如颜儿陪着皇叔,去后殿逛逛如何?”皇叔微微扬了眉,悄悄笑道。
“是不知,还是…不能…?”惨白唇角出现一丝苦笑,冷秀颜淡淡开口,“郁太医,你可知本宫手握兵权,彻夜便可调了龙虎营,抄了太医府。”
淡淡一句话,说得极轻,却似耗尽了满身的力量,身侧适意看着公主这个模样,一时难掩心中哀痛落下泪来,身前老者亦是双眸含泪:“请公主恕罪,老臣,老臣不知…”
冷秀颜这才感觉有些窘了,一时也想不出甚么好来由,绞了绞衣摆:“那珑瑜顿时命人做点夜宵送来…皇叔想吃甚么?”
这一严峻就绞衣摆的风俗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