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面那清冷凤目中几不成查的情感窜改,冷秀颜倒是看入了眼里,微垂了眼,状似偶然:“时候也不早了,珑瑜这就回凌霄殿了。皇叔呢?还不歇息么?”
乐桃跟在公主身后咧嘴笑:“嗯嗯,去处圣上探听探听环境~”
是夜,东离皇都开外五里,龙虎营,敞亮的棉芯灯在桌角悄悄燃烧,桌前的男人薄唇轻扬,微微上挑的眉梢带出一抹邪肆,恰是龙虎营十八军参领,蒋进初。
现在皇叔夜夜宿在重云殿,每晚批阅奏折直至深夜,真是因为政务繁忙么,还是,那是某种情势上的祭奠?
“嗯,”冷亦清抬眼,淡淡勾唇:“另有些折子要阅,珑瑜便先归去吧。”
“嗯,朕没说不好吃啊。”说罢又吃了一口…
“亲手做的?”放动手中瓷勺,皇叔淡笑开口。
冷秀颜心知,皇叔早已晓得淑妃的死是她所为,但是以后,东离国丧,贵妃入殡,皇叔与她统统相处如常,白淑仪的死,皇叔一句都未曾提起。
当晚,用过晚膳,亥时初,闲闲靠在内殿软榻上看了会儿书,公主叮咛后厨备好糖耳燕窝粥,摆驾重云殿。
…公主秀眉微蹙,在面前的瓷碗里轻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公主:“……”好吧…
生长,毕竟是要支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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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人他已是一一查过,彻夜再对比一遍,只等不日宫中来人将动静带回。
看着劈面那张没好气的小脸,国君笑得更开了,苗条指节悄悄叩在案沿:“此次驸马参选的十人里,属西梁南王身份最为高贵。”
到了重云殿,冰镇燕窝粥用天青瓷碗盛了,一盅胶软银耳绕着丝丝血燕置于案上,看着清润适口。
这一笑倒是现出了几分少女娇俏,可那莹润眼底的冰嘲笑意,却丝丝都是运营算计。
“本日一见,那南王宋晟也确是仪表堂堂器宇轩昂,看来此次西梁对东离驸马之位,是志在必得。”
指尖展开的一小卷信函,上面蝇头小楷列了几个名字,便是之前飞鸿传书送到他手中,公主命她调查的几位驸马候选人。
一时唇边笑意愈盛,偏头看向那帐外夜空,现在七国参选者已至盛京,以后那场诡计充满的驸马大选,远在那深宫重闱当中的公主殿下,又将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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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他一手带大倒是天真不在城府愈深的小公主,冷亦清心中感喟。珑瑜的窜改非他所愿,倒是,保存必须…起码,她现在已是能本身护好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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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也不再多言,起家拜别圣上。
家书阅过,先是略有惊奇,再是挑眉一笑,恩威并施么,确是那公主殿下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