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半晌,”平淡女声从高位飘下来,“待到射箭比试那一组分出胜负来,如果南王殿下还不到,就宣其弃权。”
“全军淹没了。”
这西梁南王,本日便是连比试都不能插手了么?高位之上公主轻抿了口茶,凤目淡淡望向骑射场,对上那双淡望上来的茶色眼眸,两人不动声色,互换了心机。
“全军淹没啦?”
“回禀公主殿下,还没有,是否…直接宣布北丰国的七皇子殿下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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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离最富盛名的酒楼广聚阁安步而出,一身玄衣的南王殿下酒足饭饱沿着皇城主街一起慢悠悠地闲逛,一点回府的意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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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了望已过中天的日头,主持本日大选武试的礼官钱林徐行走上高台,朝着高位俯身施礼:“启禀公主殿下,时候已过。”
侍从赶快低下头,诺诺开口:“部属不敢,只是明日便是那大选武试…”
白衣女子获了大赦赶快起家跑了,心中带着不爽,南王低头闷闷走了两步,忽觉非常,低头一看,竟然发明腰间的佩玉不见了!
是夜,仲夏无风,东离皇城大街冷巷均是熙熙攘攘的避暑人群,而此人群当中,就属那锦衣玉带的西梁南王一行最是刺眼。
身后侍从跟着走了一阵儿,踌躇着上前开口:“启禀殿下,时候已经不早了,不如…本日早些回府歇息?”
午日的日头*辣的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南王翻身上马,只觉火线滚滚热浪铺面而来,用力闭眼再展开,火线那做了标记的赛道绝顶却还是恍惚一片,头痛欲裂,脑筋里的阵阵蜂鸣声,几近就要把人逼疯了!
话音未落却被打断,高处传来的男声听着更加冷了:“那又如何?难不本钱王还需忌讳那北丰妖孽不成?!”
本来闲逛也是为了排解这莫名的情感,现在便是没了兴趣,挥了挥衣袖:“罢了,回府吧。”
话落,一大帮侍卫仓猝扒开人群追了出去,南王气急废弛转过甚,却俄然惊奇发明在长街的另一头,相反的方向,一个白衣女子一晃而过,侧目看过来的那双凤目里带着一抹戏谑,手中攥着的,清楚就是他的佩玉。
倒是下一刻,忽闻场边传来礼官通报:“西梁南王殿下到。”
骑术比试场立即乱做一团,却闻,那另一侧的射箭场上同时传来一阵疾呼。
南王脸一沉回过甚,刚要发作,俄然身侧的冷巷子一下冲出个红色人影来,猛地撞在他身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世人皆是一愣,南王踉跄了两步一下稳住身形,身边反应快的侍从已是一下抽出佩刀来。
侍从寒微的声音带着一丝谨慎翼翼,南王闻言回过甚来,面色不善:“本王何时需你提示?!”
第二日,艳阳高照,东离皇城骑射场,驸马大选的评审和诸位观礼大臣已在场边等待多时。
他这一世,活到现在,向来没有一刻如同这一刻一样,如此狼狈不堪!
侍从闻言心头一惊,谁不晓得那北丰国七皇子殿下是自家王爷的眼中钉肉中刺,劝止不成反倒是肇事上身了…侍从赶紧低头不敢言语,又听火线传来没好气的声音:“阿谁北丰妖孽在本王面前底子不值一提!再说不过是个驸马大选,本王肯来插手已是东离的福分,那东离公主何德何能,还要本王为她经心筹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