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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裹着微微醉意说来,话落,公主笑着问劈面的人是不是?醉话也美意机也罢,王思远心知公主此番谈吐便是用心要他不好受的,心头固然肝火升腾面色倒是不改,一一陪笑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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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离的珑瑜公主,的确是个人间难求的才子。
凌霄殿后殿,临着御湖的一处凉亭,那边宫灯灿烂,石桌上摆着各式珍羞好菜,彻夜,便是珑瑜公主于后宫设席,接待将来驸马。
袭袭暖风已是吹出了贰心底日趋收缩的高傲和骄傲,而如此情感在瞥见那凉亭中亭亭而立的美人之时,达到了顶点。
单手支颐微微歪着头,公主眨眨眼,唇边那抹笑意意味深长:“以是啊,当年王大人大婚之时,本宫还暗自悲伤了好久呢~因为当年啊,本宫在宫中茶话会时听王夫人讲过的一个故事,说是当年王夫人产下至公子那日,天涯红霞万丈,池中锦鲤凌跃,空中燕雀齐飞,是大大的吉祥之兆呢。本宫便想,如此吉兆必然是预示身份极其高贵之人,那不就是本宫的驸马么?定是要如此福泽深厚之人,才配得上本宫的驸马之位的呀…”
东离太尉次子王思远,年十八,自幼因身材赢弱寄养于山中古寺,修身养性强身健体,于驸马大选火线回东离。
公主红唇轻勾,纤指执起桌上的白玉酒壶,亲手为王思远斟了杯酒:“王公子不必自谦,先前倒是本宫怠慢了王公子――这东离太尉府本就是人家辈出之地,想当年王家至公子惊采绝艳夺文武双状元,想来王家的二公子,又岂会是平常之辈?”
是夜,东离皇宫内院,凌霄殿后湖边凉亭,离驸马之位只余一步之遥的王思远王公子,垂手而立,一言不发,惨白的脸上一双黑眸死死盯着劈面那张明丽活泼却寒意乍起的鲜艳脸庞,手脚冰冷;
一瞬心惊,到了嘴边的急言生生抑住,王思远呆愣在原地,又闻声公主淡淡开口,那清浅的声线不带一丝起伏,倒是,仿佛一瞬将他置于了深渊天国。
那一袭雪青色宫装面色清冷的公主,面貌虽算不上绝色,气质倒是超凡出尘无人能及。东离驸马大选层层遴选至今,那诸位参选者对公主存的心机他又岂会看不明白,只是身份高贵的天孙皇族也好,名动七国的少年将军也罢,统统的这些人终究均成了他的部下败将,他才是终究,那登上颠峰之人!
一心想要功成名就将长兄踩在脚下的人,只是听着他大哥当年的光辉事迹便已到了忍耐极限,那接下来的那番刺激,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住了~
是夜,跟在宦侍身后,行走于东离皇宫内院,大气澎湃的宫闱修建,精美豪华的园林安排,无不让这自幼长在山间的少年心生感慨。
从东离太尉府遗落在外的孩子,一步步走到现在职位,他掌控住了千载难逢的机遇,挑选对了奉养尽忠的人,他终究扬眉吐气成为了王家的高傲,将来,等候他的亦会是光辉夸姣的出息!
勾唇轻笑一番话淡淡说来,明里是在嘉奖劈面的王二公子,实则倒是将那王家的嫡宗子搬出来大肆嘉奖了一番,王思远面上看着并无非常,垂在桌下的手倒是长指蜷起,刻上掌心。
笑着,公主淡淡开口,只是王公子,本宫清楚记得官历记录,王公子是于寒冬腊月出世在太尉府的北域别院,试问如此酷寒的气候,又哪来的燕雀齐飞,锦鲤凌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