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百合脸上暴露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我们之间的恩仇,我记得那么清楚,你却忘得一干二净,岂不是对我太不公允了?我便帮你想起来。”
沈留白缓缓走到红衣女子面前,感喟道:“对不起,让你难堪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九尾妖狐?哼,快滚出我的视野,不然定把你的尾巴全数扯断!”
“千年白狐化阴风。”颜如玉在唱最后一句时,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
“值得吗?”
鸟语花香,山风轻鸣,统统都是那么的实在,但我却漂泊在空中,很明显,面前的统统都是幻觉。
不得不说,黑百合的戏曲天赋极高,唱出来的秦腔,的确被灌音机里的还要有味道。嗓音时而霸道,时而铿锵,时急时缓,给人一种如临其境的错觉。
红衣女人脸上的笑容消逝了,淡淡道:“自夸好友,却逼我做这类挑选,绝非友情之举,汝等如果感觉,我的朋友不配与你们同席而坐,那就请便吧。”
一曲结束,黑百合这才心对劲足的舒了口气,重新坐会到沙发上,看着我,安静道:“柳露,你可曾还记得,这首词,是何时何情所做?”
“这狐狸该不会是聋子?”
“如何?与妖为伍,莫非不怕屈辱了明净?”诘责声响起。
“喝的惯烈酒吗?”红衣女子没有答复,而是举壶反问。
我的命,早已经是黑百合的囊中之物。
我坐在中间,看着黑百合如同戏迷普通,跟着灌音机声色并茂的唱着戏,内心除了危急感以外,更多的是迷惑。她明显那么恨我,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泄愤?长久的苍茫以外,我认识到,并非是黑百合不想杀我,而是‘现在不想’。
屋檐下的男人,对于沈留白的呈现,没有半点惊奇或是害怕,眼神平平中乃至透着一丝不屑与鄙夷。
“甘心与妖为伍,真是对你太绝望了!”
颜如玉立即接下:“循环,伞下行,烟雨古道向长亭。”
杀我,对于黑百合来讲,只不过是随心而动的举手之劳罢了,就像是停在面前的苍蝇,想灭之,鼓掌便可。
“死别烈酒难入喉。”面对近乎完美的黑百合,颜如玉涓滴不落下风,唱的也是身形具有。
“此地,岂是戋戋妖物能来的处所?”一声暴喝响起。
我的身材,不受节制的飘进山里。越是深切,我就感觉面前的景象更加熟谙。
沈留白楞了一下,随即从红衣女子手中接过酒壶:“酒再烈,烈不过民气。”
我不晓得她为甚么俄然这么问,干脆利落的摇了点头。
与其说是小河,倒更像是一条水溪。溪上有一座圆拱形木桥,高出水溪两岸。木桥的一侧,乃是一个极具唐朝气势的板屋,正值初秋,叶未黄,凉意却已经先到。屋檐之下,摆放着一个四方桌,桌子四周挤满了人。
那人站在桥上,一身白衣如雪,剑眉星瞳,立在月光之下,打量着这边。身后九条乌黑色的狐尾,随风飘零。我一眼辨认出,这白衣男人便是沈留白!
世人忿忿拜别,诺达的峡谷只剩下红衣女子与身穿白衣的沈留白二人。
就在这时,红衣女子开口了,她看着沈留白,柔声道:“他和你们一样,也是我的客人。”
一红一白,一女一男,明月之下,围炉夜话,笑声不竭。这画面令我如痴如醉,统统都是那么的夸姣。我的身材不自发的窜改着位置,不知不觉从红衣女子的身后,变到沈留白的身后,终究,我看清楚了红衣女子的长相,我的心霹雷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