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一声:“九尾妖狐?哼,快滚出我的视野,不然定把你的尾巴全数扯断!”
“如何?与妖为伍,莫非不怕屈辱了明净?”诘责声响起。
她站起家,冲颜如玉镇静道:“在墓里睡了千年,实在是无聊的很,来,如玉,陪我再唱上一首。”
“此地,岂是戋戋妖物能来的处所?”一声暴喝响起。
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呈现。
黑百合更加镇静:“观音坐下一尾红。”
世人忿忿拜别,诺达的峡谷只剩下红衣女子与身穿白衣的沈留白二人。
沈留白眉毛轻挑:“因一人,而落空统统朋友,值得吗?”
七人,围炉夜话,对酒当歌,好不热烈。
那人站在桥上,一身白衣如雪,剑眉星瞳,立在月光之下,打量着这边。身后九条乌黑色的狐尾,随风飘零。我一眼辨认出,这白衣男人便是沈留白!
“千年白狐化阴风。”颜如玉在唱最后一句时,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
“喝的惯烈酒吗?”红衣女子没有答复,而是举壶反问。
黑百合嘴角上扬,换了个姿式,身上的黑纱衣平增几分妖娆的仙气:“琵琶清歌随风去。”
与其说是小河,倒更像是一条水溪。溪上有一座圆拱形木桥,高出水溪两岸。木桥的一侧,乃是一个极具唐朝气势的板屋,正值初秋,叶未黄,凉意却已经先到。屋檐之下,摆放着一个四方桌,桌子四周挤满了人。
认识到这一点,我也就不再做没需求的挣扎,再加上之前流血过量,过分衰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是以干脆躺在沙发上歇息。
一曲结束,黑百合这才心对劲足的舒了口气,重新坐会到沙发上,看着我,安静道:“柳露,你可曾还记得,这首词,是何时何情所做?”
“值得。”红衣女子没有涓滴踌躇,脱口而出。
“既然说无用,那我便将他收了!”一个穿戴铠甲,冰脸长须的男人站了起来。
颜如玉立即接下:“循环,伞下行,烟雨古道向长亭。”
“值得吗?”
红衣女子浅笑道:“我不在乎他是甚么,我只晓得,我内心有他。”
“死别烈酒难入喉。”面对近乎完美的黑百合,颜如玉涓滴不落下风,唱的也是身形具有。
“我哥哥与柳露那首。”黑百合摆开架式,右手双指并剑,腾空一点:“思归,桃花落,红袖染泪鸳鸯错。”
“我等不屑与妖为伍!”
我的命,早已经是黑百合的囊中之物。
我不晓得她为甚么俄然这么问,干脆利落的摇了点头。
“这狐狸该不会是聋子?”
“休要多言,你选他还是选我们?”
“无题太多,哪首?”
沈留白缓缓走到红衣女子面前,感喟道:“对不起,让你难堪了。”
我坐在中间,看着黑百合如同戏迷普通,跟着灌音机声色并茂的唱着戏,内心除了危急感以外,更多的是迷惑。她明显那么恨我,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泄愤?长久的苍茫以外,我认识到,并非是黑百合不想杀我,而是‘现在不想’。
“他是妖!”惊奇之声四起。
在我的谛视下,颜如玉轻声问道:“尊主,唱哪首?”
杀我,对于黑百合来讲,只不过是随心而动的举手之劳罢了,就像是停在面前的苍蝇,想灭之,鼓掌便可。
说完,黑百合手指在我额头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