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第一页纸全数化成灰黑时,陆知非看到了玄色的还没有崩溃的纸灰上,金色的字符在火中闪烁。
半个月后,商四从终南山取回了柳生的字帖以及仙灵水。仙灵水只要一小瓶,但对于南英来讲已经是个天大的欣喜。
商四莞尔,“那你闭上眼。”
面前没有烽火台,没有褒姒,却有一根糖画。
“我很早就想带你来看一看这个了,只不过每本书都有它的代价,如果私行烧书,恐怕我真的要被天打雷劈。”商四无法又可惜,和顺和密意都藏在调笑的眼眸里,脸庞还是像那天在初华大剧场外的霓虹灯影里那样漂亮。
大音希声,大美无言。
商四一笑,说:“小朋友,‘如果’这个句式,只是人类发明出来聊表安慰和无病□□的东西。你觉得你畴昔没法摆平的事情,过了几年就有才气摆平了?你觉得大家都是本大爷吗?”
说罢,商四昂首看。现在明月初升,繁星入夜,恰是最合适的时候。他毫不踌躇地从袖子里抽出那卷字帖扔进字库,然后又取出提早跟九歌讨来的一点凤凰真火扔出来。
好大一碗毒鸡汤。
“不会再像前次那样留在内壁上?”
不一会儿,整片星空都被金色的字符填满,竟不晓得是星星更闪烁一些,还是那些字更闪烁一些。
陆知非有点领悟了,“你画的?”
这颗汤圆,是甜甜的芝麻馅的――摘自《商四手札》。
告别沈百姓,商四选了个周末,带陆知非去了趟郊野。偏僻的郊野,火食罕至的欢乐山的四周,有一个烧毁了好久的字库。
随后商四带着字帖去找了沈百姓,沈百姓没有问柳生的踪迹,只是拿着那本泛黄的只要十几页的字帖坐了好久。
半晌以后,沈百姓喃喃说道:“实在这么多年,我也只不过充当了一个看客。柳生遇事总想着本身一小我处理,也很少跟我谈起他的苦衷,如果当时候我明白朋友是甚么意义,或许就都不一样了。”
“这画的是甚么?”陆知非定定地看着这个简朴到只要一个圈的,不晓得还能不能称为糖画的东西,眨巴眨巴眼不明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