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皇已经表白了态度,想与这妖王交好,可恰好这裴遇不长眼色,对妖王恶声恶气也就罢了,还想超出父皇去同妖王商谈,这类行动的确是犯了父皇的大忌。
不过他倒是没再多说些甚么了,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了应鲛魅,说了句“晓得了”。
她也不再多说些甚么,她能出言劝戒他,已然是美意的行动,至于他听不听,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那边,面对裴遇的抉剔,晏清也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裴公子稍安勿躁,有些事情我只与你父皇商谈过,你天然是不晓得的。”
“皇姐,阿谁晏清所说的鱼儿,是指桑禾吧?”
现在裴遇只是得了个口头上的奖惩,竟还不满足。
鲛魅一看他这个模样,就晓得他没将本身的警告给听出来。
鲛魅脸上笑意更甚。
晏清笑容稳定,“六合可鉴,我天然是至心的,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请裴公子不要焦急。”
他不断地在抱怨这,抱怨那,连鲛魅都有些听得烦了。
他们这边还在和声和蔼地扳谈,裴遇那边却有些不耐烦了。
他是打心眼地鄙弃晏清。
他惊叫一声,“旬日?还要等这么久?”
刚想说一声“你闭嘴吧”的时候,裴遇倒是先停下来了。
裴遇还欲多说些甚么,鲛人皇却已经是听不下去了。
鲛魅皱了皱眉,“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擅作主张的。”
在裴遇看来,这个妖界不过是蝼蚁普通的存在,他们鲛人皇族情愿屈尊在这里入住,对这里来讲,那的确是一种天大的幸运。
鲛人皇冷着脸,“鲛魅,将你弟弟带出去,好生思过一番,再返来。”
“那我能一样吗?”裴遇不平气地说,“我但是他独一的儿子,在将来,但是要担当鲛人皇位的。”
果不其然,鲛人皇的神采已经沉了下来,模糊有发怒的迹象。
鲛魅掀了掀眼皮,往鲛人皇那边瞄了一眼。
鲛人皇几乎被这孝子给气得翻白眼。
裴遇辩驳道:“这如何能讲擅作主张?我这是在为父皇分忧解难!”
鲛人皇同晏清笑了笑,“我这孝子不知礼数,让晏清小友见笑了。”
他眸子子滴溜的转,明显是在打鬼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