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皇微微一笑,“你不但没有做错事,反而还是我鲛人族的大功臣!等我鲛人族重临妖界,将全部妖界都踩在脚下之时,父皇必然为你列一丰碑,让万千子民都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晏清这时候倒还挺坦诚,说完,他收回视野,打量动手中的透明晶体。
裴遇怔怔地看着鲛人皇,张了张嘴,却没能收回任何声音来。
深蓝色的妖力在裴遇的胸口处众多,散作点点荧光。
鲛人皇低头叹了一声,到底还是有些遗憾,毕竟是他独一的儿子。
全部天下都仿佛炸开了…
有甚么东西被穿透了。
她下认识地上前,来到晏清的身边,伸手想要去抓他手中的另一枚晶体。
裴遇哭得更大声了,他死死抓住鲛人皇的衣摆,嘴巴里哆颤抖嗦地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但愿能以此唤醒鲛人皇心中仅存的父爱。
晏清催促道:“快点吧,时候未几了。”
面对着呼喊他的鲛人皇,他脚底仿佛生了根普通,挪动不了半分。
霎那间,刺目标白光高文,以一点为中间,敏捷扩大。
“阿遇啊,父皇实在骗了你,鲛人族并没有甚么不死之术,你体质之以是特别,实在是因为你体内有宝贝。”
鲛人皇鼓了鼓眼,想发怒,又顾及现在是关头时候,便硬生生地将满腔肝火压下,没再开口了。
晏清迫不及待地伸手接过那枚晶体,视野带着几分狂热,“天然。”
随后,晏清颤抖着,将手中的两块透明晶体合二为一,他呼吸都下认识地放轻,双眼睁得极大,目不转睛地看着两块晶体相接,不想错过他等候了很久的这一刻。
鲛人皇却在这时微微侧过脑袋,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看向裴遇。
统统的声音在这一刻尽数被埋没,只余下一声极轻,却极其较着的“噗嗤”声。
裴遇扬起脑袋,不成置信地看着鲛人皇那张仍然笑得慈爱的脸。
裴遇见此,心中一喜,正筹办再多说些甚么的时候,却蓦地瞪大了眼。
鲛人皇却不为所动,“若我能长生,要不要担当者又又何妨?!”
鲛人皇看着裴遇尽是泪痕的脸,眸中闪过踌躇之色。
“阿遇,你乖乖听话,待父皇功成之时,你必将受万民敬佩!”
桑禾目光凝在另一枚晶体上,心脏猛地一跳,大脑像是宕机了一样,凝固住了。
以是,黑寻也经历过那样的伤害…
晏清不耐烦道:“闭嘴!”
桑禾死死地盯着那枚透明晶体,“这是…黑寻体内的?”
两枚晶体长得一模一样。
下一秒,他的身材完整被散开,化为粒子,被暴风吹散,完整消逝在了时候。
听懂了鲛人皇的意义,裴遇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他赶紧伸手去抱鲛人皇的大腿,哭喊道:“父皇,父皇,你别杀我,我但是您独一的儿子啊!我是您独一的担当者啊!你不能杀我!”
鲛人皇笑得更加暖和,“过来,到父皇身边来。”
“父…父皇,为何如许看儿子?”
只不过,裴遇的生命比拟较于鲛人族的大业来讲,还是过分于藐小了。
这只手他好熟谙,很多很多年前,这只手将他抱起来,抗在肩头。
他回身,将晶体递到晏清的面前,“说好的,到时分我一半,你可不能忏悔。”
鲛人皇握紧了掌心的那枚晶体,长久的伤感过后,便将其抛至脑后了。
一旁的鲛魅眸子闪动了一下,嘴角勾画出一抹恍然大悟的对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