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你听我说!”白敬之强忍着剧痛跪倒在地,抓着白远山的脚冒死告饶,“父亲!我是无辜的!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帮着白家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向都是为了家里着想啊!”
梁贞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他的身边,抚了抚他凌-乱的头发。一道淡紫色的符咒垂垂散去,白敬之闷-哼一声,顿时感到本身的心口,包含左眼传来的狠恶痛苦,让他一刹时复苏了过来。
“把他带到地牢内里,看好了。”白远山丢下这句话后,回身对身边的一名少女说道:“交给你措置,能够吗?”
“不幸的外甥女啊。”他如许说道,“老头子的体例完整见效了啊,到底还是他短长,能把你的潜能全都开辟出来,连我都自愧不如。”
“梁贞!我奉告你,你别对劲!很快就会有人救我出去,很快就会有人替我报仇,到时候你会死的比你-妈更惨!包含你的父亲,你的朋友,乃至你那小我不人妖不妖的男朋友!”白敬之发了疯地大呼,但内里底子不会有人听获得任何声音。
“你不消跟我说这些,道分歧不相为谋,我只要晓得他们会来就行了,剩下的你不消操心。”
梁贞望着面前枷锁锁着的人,鲜血已经固结在他的手掌上,像是天生就长在上面一样。他毫无顾忌地翻开白然之的胸腔,杀死本身的大姐,贰内心应当有更加首要的东西吧。
对不起,何来对不起,要说对不起的是本身啊!一向都是我曲解了你,一向都是你在庇护我们,我现在连留下你的生命都做不到!
他用剩下的左眼打量着面前的少女,透过裂隙满布的镜片,阿谁熟谙的身影有了一种特别的气质,跟之前不太一样了,他俄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说就算了。”梁贞站起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没时候跟你耗,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娘舅,待在这里也挺好的。”
掏心之痛,这是一种残暴的极刑,却用在了本身嫡亲的人身上。梁贞胸中的恨意不竭上涌,几近把本身沉浸入复仇的无尽痛苦。
“我会让他晓得,母亲死的时候,有多痛苦。”
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统统本身觉得的打算、骗局,本来都是她捐躯本身,为其别人换得的一片安宁。等本身好不轻易晓得了这统统,真正切切想要为她做点甚么的时候,却再也来不及了,她永久逗留在了那一刻,永久不能看到本身的心愿成真。
这三个字,深深地拧住了梁贞的心,她从未感受如此痛苦过,整小我的身材仿佛都被人掏空了,胸腔当中满溢的哀痛是千万人用尽尽力砸下的恨。
白敬之没想到她会毫不动情,本身已经没有多少底牌,明显就想晓得本身背后站着的是谁,那她为甚么不诘问,为甚么不发疯,为甚么这么平静!
“对不起……”
“谁让你这么做的?”梁贞冷冷地问道。
梁贞记得白然之被取出心脏后的那种痛苦,白敬之走的很快,本身想要追上去时,却被白然之握紧了手臂。她直愣愣地盯着梁贞,鼻翼微微扇动,嘴唇翕动了好一会儿,却最后只说出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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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啊。”梁贞淡淡地承诺着,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娘舅这么有自傲,那我们就看看事情到底会变成甚么模样吧。我劝你现在最好想想,之前做过甚么事情,会带来甚么结果,归正现在待在这里也是无聊,你不如就这么思虑,也许想几天,就能相处甚么功德情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