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鸫看的眼都直了,赶快问:“陆师兄,这是甚么水啊,如何不见它消逝?”
陆离挥了挥手,满不在乎:“怕甚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有朋友想要记念我,我倒是想看看,谁这么想我死。”
江柏感觉氛围有些不对劲,平时不苟谈笑、老爱挖苦他们的陆离,现在竟然笑呵呵地驱逐他们。
“以是师父就是我亲爹亲妈,一手把我养大的,我如何会不想他呢。”
陆离皮笑肉不笑:“碰了手就烂,小江子这是嫌多了只手嘛……”
“哎,说这干甚么,我跟你可不一样。”
“挖地为坎,垒木为坛,此为地液,小妖也。”
骆成点头:“既要找我们,也要找陆离,最好聚在一起,一网打尽。”
“喂,喂,徐胖胖,是不是男人啊,老哭老哭的。”
“来了!”
但陆离不答应,说是生火烤肉会影响这里的阴气,只能忍着憋着,吃点凉了半截的饭菜,是越吃越没胃口,看着天上那轮玉轮更加的圆,俄然内心一动,算着时候,也快中秋了吧。
话到如此,那皮肉普通掀起的地液已经小了很多,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而徐鸫手臂上方却起了灰蒙蒙的一层雾气,乍一看,竟然像是一小朵灰色的云。
统统的地液都已经从徐鸫身上蒸发了,那朵灰色的云趁着大师防备松弛的时候,竟然灰溜溜飘走了。
江柏内心非常感慨,大师都不轻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本身如果不闯出点甚么,都没脸归去见妈。
“别有用心是必定的,不然还会写‘悼此一友’嘛!”陆离看的很开,“地液固然可骇,但普通不会呈现,有人把它弄过来,就是想做个暗号。”
陆离白了他一眼,接着道:“长年累月积存在地底深处的水流,阴气极重,再加上阵势气穴的影响,百炼成精,有些还含有人鬼的眼泪,怨念极深,如果不加以消灭,不出一周,人就会被它溶成水液,成为它的一部分。说它是妖,也不是真的妖,有自主生命罢了。”
陆离手上的劲儿没有放松,嘴里解释道。
徐鸫抚摩着口袋里的妖骨,点了点头:“我记不大清了,都是师父说给我听的。他白叟家有次云游,瞥见一点点大的我被人抱在手里乞讨,看长相就晓得不是亲生的,花了几年统统的积储算是把我买了。”
江柏不晓得该说甚么好,这类感受,本身还没有体验过。如果本身的母亲不在了,会不会跟徐鸫一样,没事掉眼泪呢。
骆成昂首看着面前飞走的地液,半是扣问半是随便地说道:“地液之少见,为甚么会呈现在这里,难不成有人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