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的人来过了?”朱向昌听到本身的心呯地一响。
落在廖兵手里不死也要丢半条命,姚喜缓慢地从床上翻下来,抱着鞋子冲到窗户那儿拿下了缺口的瓷瓶,悄悄将窗户推开,再将怀里的鞋子丢了一只到窗外,另一只揣进了怀里。紧接着一瘸一拐地冲回床边,吹灭油灯,搬开脚蹬子躲进床下,再轻手重脚地将脚蹬子拖回原位挡在床前。
“我们在渡口策应船只的人被抓走了,还带走了两个商户。”县令一边回话一边叮咛衙役:“从速地呀!别问了,都装上!都装上!”
“能为朕分忧者只要太后啊!”明成帝感激地握住万妼的手。
县令哭丧着个大胖脸:“再借卑职一百个胆量也不敢逃啊!太后娘娘让卑职明日以内送二十万两银子到宫门口,不然就将此事奉告皇上。”
“他腿被砸伤了跑不远,你们从速追出去,天亮前必须把人给我抓返来。我就在这儿等着,那小子没准还会再返来。”廖兵坏了一条腿没法去追,因而坐在姚喜屋里那把堵门的椅子上叮咛底下的人道。
明成帝也叹着气:“朕当然记得。东厂孟德来的儿子孟广深,当年贪扣军饷之案就是姚和正揭露的。当年姚家落罪,朕也猜想他是被人诬告,恶棍没有证据能证明姚和正的明净,只得将姚家发配南疆。”
“妈的,给那小子跑了!”廖兵进屋一看床上没有人,床前的鞋子也不见了,窗户又大翻开着,就猜那姚喜听到动静翻窗逃了。廖兵走到床前摸了摸褥子,还热乎着,姚喜必定刚分开。
朱向昌瞪了县令一眼,生无可恋地说:“三百两?想得美。太后要了我三百万两。”
万妼正坐在几案前拿小花剪给一株山茶修剪枝丫。“皇上坐吧!你们都退下!”万妼昂首望了眼明成帝,指着炕沿道。
明成帝点点头:“江南最大的绸庄,与江南织造局合作多年。”
万妼于他而言,比起后母更像是看着长大的自家丫头,只要万妼不是过分度,他都情愿宠着。他也垂垂明白为何先帝爷敢那么宠万妼,因为有些女子会宠坏,而万妼不会,万妼本来就坏。
“此事若清查下去,朝中大员多少都会牵涉此中,皇上还能都治了罪?依哀家的意义,此事皇上内心稀有就行,由哀家出面以此事相要,让国丈把国库的亏空补上。皇上不正为建河堤的银子犯难么?”万妼又暴露了慈母般地笑。
“太后最好真的找朕有事。”明成帝想到自个儿寝宫里躺着等他的美人,内心就是一顿窝火。
门别传来怒斥人的声音,不是廖兵又是谁?
万妼嫌弃地抽回击,打趣着道:“那皇上叫声母后给哀家听听。”
朱向昌进了院子,见院子里摆着个大箱子,内里放了金银条、银票、各种珠宝器物。县令在一旁批示着:“装上!都装上!”见朱向昌来了,县令苦着脸过来迎他:“国丈爷啊,出大事了。不知如何的,渡口的事被太后娘娘晓得了。”
那可不可。眼下朱向昌对万妼来讲就是只会下金蛋的鸡。
明成帝还是去了宁安宫。
明成帝都筹算寝息了,今晚侍寝的美人儿也洗香香□□地在被子里等着他了。
额……罪证早就有了。这么久密而不宣纯粹是因为万福绸庄的货走朱向昌的门路划算啊!进国库的银子又进不了她的小金库。现在把此事翻开来,纯粹是因为皇后太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