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宫办甚么差事?”郑大运不太想让姚喜呆在司苑局,那边的差事重,采买的果蔬要一箱箱搬进宫,还得按品级分门别类,模样不端方或者有磕伤的是不能送去主子那边的。
“这帮没出息的。”姚喜嘴上这么说,自个儿也伸直了脖子打量着院门口。
姚喜乖乖挨着训,她不肯定管事的是真的因为她不告而离活力,还是得了谁的授意用心刁难。她昨夜在冷宫值的夜,按理说能够歇半日的。
姚喜何尝不想谋个肥差攒下些钱。她没筹算一辈子做寺人,在宫里呆得越久,被人发明是女人家的风险就越大,当然是越早脱身越好。可在司苑局做个小杂役到死也攒不下几两银子,没有充足的银子在外安身她只能一向呆在宫里混个吃喝住处。
姚喜进宫后郑大运是独一贯她示好的人,并且以郑大运的背景底子不消图她甚么,倒是从别的寺人那边传闻过郑大运有些风骚,不过姚喜不是很在乎,起码郑大运对她没有存那种心机。至于人间□□,只要你情我愿无损别人,在姚喜看来都不是事儿。
姚喜想不通的事很多,直觉此事的本相简朴不了,也不敢去查,更不敢找人问。如果把本身是女子的事牵涉出来,只怕小命难保。姚喜想到这里,不由得低头看了看本身垂垂隆起的胸,哪怕用布条裹住了,还是能模糊看出起伏的弧度。十七岁少女的身子已经发育得差未几了,稳妥起见明儿起还得再裹紧一些。
姚喜不想惹费事,筹算绕过那帮人,谁知刚走了两步又被不知打哪伸出来的脚绊住了,幸亏她扶住了墙,不然还得摔。
在宫里没有个背景是会受人凌辱的,荣幸的是姚喜固然没有个有权有势的寄父, 却认了个兄弟。她的兄弟郑大运是当朝司礼监一把手唐公公的干儿子之一,可惜郑大运和她结拜完不久就被唐公公派去了江南织造局办差至今未归。
进宫一年多以来她在司苑局的日子还算舒坦,能单独住一间屋子不知是郑大运的功绩还是当年买她进宫的六公公在公开里叮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