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洋内心暖暖的,声音温和:“只要女人进京,迟早另有相见之日,何必牵挂?”
一曲“鹊桥仙”还未弹完,堂屋就传来银珠的通报声:“禀夫人,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过来了!”
这个究竟令韩璎愈发对劲起来,叫着母亲过来看:“母亲,你瞧我多斑斓啊!”
韩璎一边计算着这套头面的代价,一边拿起一枚银镶祖母绿手钏试戴在腕上。
韩玲见润秋正在帮韩璎梳通长发,便故意表示一番,含笑上前道:“姐姐本日梳甚么发髻?让我来吧!”
韩璎抱着爹爹的胳膊撒娇:“晓得了晓得了!”
他脸上倒是淡淡的:“明日卯时解缆。”
林氏见韩玲头上戴的缠丝赤金镶红宝凤簪是韩璎的,耳上那对珍珠耳坠也是韩璎的,不由含笑微微点头,心中非常赞成――都是自家姐妹,相互相差太多了不好。
韩璎听徐妈妈说过大少夫人蓝氏出身汴京蓝家,也算高门出身,只不过是庶出罢了;二少夫人连氏的父亲是安国公傅长途麾下的将领,甚得傅长途信重,只是连氏也是庶出。
林氏刚带着韩璎和韩玲走到堂屋门口,便看到一群丫环婆子簇拥着两位华衣丽服的少妇沿着院中的鹅卵石巷子走了过来。
韩璎嗅到了蓝氏话中那浓浓的醋味,心中不由又是高傲,又是好笑,又有些鄙夷,脸上却甜美一笑,貌似天真地问蓝氏:“咦?我如何传闻傅榭还在京中之时,大哥哥就退位让贤到兰州了?”
连氏则眉梢眼角都在笑,亲热地握住韩璎的手,喜滋滋道:“韩mm有空多去我那边玩耍,我家常孤傲得很呢!”
下午的光芒本来就不太好,寝室里又糊着浅粉的窗纱,天然有些暗淡,但是即便如此,手钏上的祖母绿宝石还是披收回既温和又浓艳的光芒,令人轰然心动。
韩忱和林氏见女儿和一个小厮如此密切,都有些惊奇,却不说破,预备等人分开了再说女儿。
韩璎又叮咛金珠和徐妈妈送韩玲归去。
和她们比虚假,韩璎更是善于――她照镜子练习过,只要她眯着眼睛弯着唇,就是一个甜美蜜的假笑了――笑容甜美声音和顺地承诺了。
蓝氏和连氏见这位将来的三少夫人容颜清艳之极,连那套极其抢眼的祖母绿头面竟也没法袒护她的慑人容光,本来是有些畏敬的,现在见她话虽未几,但是言语和顺,谈笑间笑容甜美,不由也靠近起来。
锦帘一阖上,那股寒气便彻骨而来,韩璎不由打了个寒噤。她帮韩玲戴上了帷帽,然后柔声安抚道:“我母亲是独生女,一贯娇生惯养,说话有些时候不重视,获咎了人她本身却不晓得,不过从没坏心机。”
见蓝氏吃瘪,连氏心中欢乐,脆生生道:“韩家mm这就有所不知了,大哥之以是退位让贤,是因为辽州军中更需求大哥呢!”她的丈夫韩栎和老迈韩松并非一个姨娘生的,她和蓝氏夙来有些不对于。
林氏笑得脸颊都有些酸了:“阿璎,你真是母亲的高兴果!”
林氏为她筹办的是石青色月季胡蝶通袖袄和象牙色马面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