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尹武泽为他所用?不过是“肝胆相照”四个字罢了!
他把一个小小的银瓶奉了上去。
朱青等人:“……”傅帅您还真敢要!
傅榭自顾自取下背上的长弓,递给了傅宁,又扯开了身前绑大氅的带子,取下了大氅。
傅榭坐在粗陋的杨木书案后,凤眼微眯看向尹武泽:“肯定是塔克克的至公主?”
亲兵们已在做拔营筹办,预备搬入凉州城。
傅榭略一深思:“让人再肯定一下这个动静!”他早些时候选了一些有塔克克血缘的凉州兵士混入了塔克克军队预备作内应,现在倒是能够用上了。
那些大周人审了她那么久,却没发明她能听懂并会说大周的汉话。
傅榭负手而立,略加思考方道:“写三份,一份发往兵部,两份送往辽州,别离给陈曦和——”
朱青傻乎乎看向傅榭,见他乌黑的长发披垂了下来,上身只穿戴一件白绫交领窄袖中单,上面是白绫长裤,裤腿还在皂靴里掖着,正在解束在细腰间的黑绸腰带,便道:“大帅,难不成你在这里还要沐浴?”
等了五日以后,傅榭比及了塔克克的国书——塔克克情愿用凉州城换回至公主阿里娜姆。
朱青这才反应了过来,极快地顺势向外蹿出,一溜烟跑了。
此时韩璎正跟着韩忱去见她那位明显出身书香世家却巨有钱的外公林岚,却没见到林岚,而是在父亲的外书房里见到了一名身材高大描述清俊年约三十余岁的中年男人。
傅榭凤眼里显出一丝不耐,先对着帐门抬了抬尖俏的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咦?这位帅叔叔是谁呢?
朱青进了大帐,见傅榭还是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正在看凉州设防图,便笑嘻嘻道:“大帅,我们接下来做甚么?”
尹武泽顿时如披冰雪,心中惶恐,不敢再看。
傅榭没有说话,还是低头专注地在舆图上描着设防图。
阿里娜姆承诺了一声,夹了夹马腹赶了上去。
傅榭垂下视线,浓长的睫毛遮住了他那诡谲难懂的眼波,苗条的手指在杨木书案上悄悄敲了一下:“再加四万匹塔克克骏马。”他狮子大开口的目标天然是坐地起价当场还钱,只要塔克克出到两万匹马,他的后续军队充足一人配上一马了。
两天以后,傅榭正在大帐里与苏湘之一起商定早晨的偷袭打算,内里传来一阵鼓噪声,傅宁过来禀报:“禀大帅,尹将军求见!”
内里朔风哭泣,用双层牛皮制成的大帐被风摇撼得呼呼作响,却还是被铆钉紧紧地钉在那边。
早晨的时候,尹武泽悄悄来见傅榭:“大帅,李目前把药丸给制好了,共有五枚。标下已让人在女俘所喝肉汤中融了一枚。”李目前是傅帅从兰州带回的名医,安设在尹武泽军中做了军医。
尹武泽语气必定:“禀大帅,标命令三个凉州兵士听了女俘的供述,都说她自称是阿里慕女王的独生女阿里娜姆。”
尹武泽答了声“是”,自去本部点了几个晓得塔克克说话的兵士参与审判。
傅榭点了点头。
残虐了一个月的风沙终究停了下来,暴露了高远的蓝天,蓝天下面是灰突突的凉州城。
因为大帅不爱说话,他们这些人不得不话多一些,却常常被大帅嫌弃——韩女人和大帅在一起不也整天嘀嘀咕咕说个不断,大帅为何不嫌弃?真是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