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看着天气越来越沉，她攥着帝君的袖子边往前走边打算道：“我们趁天完整黑下来之前，先找一家堆栈住下来。然后吃点东西，睡一觉，明天找雾镜。”
摇欢定定地看着他十指如飞地盘弄算盘，悄悄地……伸出罪过的爪子，在算盘上悄悄一拨。
她的尾巴有一大截露在内里，正奉迎地来回摆动着。
天象异变，本该繁忙的渡口现在空无一人。
寻川望着窗外的眸光一收，倏然看向掌柜，那饱含威压的眼神看得掌柜内心一虚，不知如何获咎的这位惜字如金的高朋。
摇欢正猎奇地东张西望，闻言，扭头辩驳：“要两间，不差钱。”
掌柜在丰南镇开了十几年的堆栈，讲故事是顺手拈来的事。
他边让小二去安排最好的两间上房，边谗着脸问摇欢：“镇高低这么大的雨，女人的裙摆必定弄脏了了，要不要换身衣服？小店这长年筹办着……”
摇欢不晓得算盘是干甚么的，看他几次拨弄着，便乐此不疲地拆台。此次她连粉饰也不粉饰，总在掌柜低头看帐本时，顺手拨一个珠子。
掌柜的正在柜台前拨弄着算盘，闻声小二迎客的声音，掀了掀眉毛，抬眼上高低下打量了两人一眼，懒洋洋地问道：“一间房？”
海面上停靠着用铁索锁在一起的小木船，正跟着海上风波跌沉起伏。那桅杆上系着的布条被风刮得猎猎作响，在昏沉的天气里透着一丝沁民气底的诡异。
掌柜被她一句话堵返来，热忱都没了。他耷拉下眼皮，持续啪啪啪地筹算盘，声音冷酷：“那客长另有别的需求吗？”
说着说着，掌柜似感觉有几分好笑，歪着嘴角嗤笑了一声道：“我在这镇上十几年了，还一向传闻四周的山上有恶龙呢，也没见那条恶龙下山搅弄好事。照我说啊，这些都是那神神鬼鬼的人说来恐吓人的。”
一眼望去，被瓢泼大雨颠覆的小镇如同一座毫无声气的死城，空荡荡的，了无朝气。
摇欢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掌柜：“我向来不抱病。”
但是究竟是……
摇欢转头看着帝君，有些懵圈地用手指指了指本身鼻尖，眼神扣问：“他说的是我？”
丰南镇。
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