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欢低头看着一脸惊骇的神行草,怒道:“你如何那么重?”
她不敢问,也不敢想,总感觉只要不转头,统统都还保持着原样。她们都还在山里,每日叽叽喳喳吵得她头疼。
神行草受最纯洁的天池水灌溉而生,又长在灵气充盈的仙界,体内灵气至纯至净。不管是身上的朝露还是草液,对于妖精而言都如同三昧真火,沾之便如置身真火,满身炙伤。
她的山洞没了,从她脚底下延长出去的每一寸都似荒地,草木成灰。
罩在她身上的护身结界严严实实的,也让摇欢遭到封印反噬之力,昏睡了整月。更何况帝君……
她一暴躁就想摇尾巴,可这会尾巴被她抱在怀里,她又开端生本身的闷气。生着生着就嗷呜一口咬在了本身的尾巴尖上。
摇欢有些困扰地挠挠头,她常日最爱惹是生非,招惹小妖精。那些小妖精打不过她,被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她底子用不着去照顾她们的情感。
她的手心暖暖的,似一块上好的翠玉,温润和软。
以是她才一时心急想要看看他的伤口,不料……她刚才那些行动看着就像是急不成耐的小娘子?
可这复苏还没保持多久,那芳香再次扑鼻,她的眼神垂垂涣散,似入了幻景,竟瞥见面前有一座跟屋子一样大的……野山鸡?
门“吱呀”一声被悄悄推开,三岁小孩模样地神行草从门缝中探出一个脑袋里,警戒地望了望房里的动静,一溜烟钻出去。
寻川曲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略带惩戒:“你当谁都能看我的身材?”
“她们都活着。”他垂眸,看着她翳动的睫毛在他的掌内心悄悄地刷过,轻微的痒。
可那香迷了她的神智,她如何尽力也看不清面前的帝君。从他身后覆盖下来的神光,刺目又刺眼,摇欢的双目刺痛,鼻刻薄得她几近要涕泪横流。
他的眸色倏然一沉,目光落在房间角落处那毫不起眼的香薰炉上,暗金色的香薰炉里白烟似扶摇直上的白鹤,飘飘袅袅。
神行草不幸巴巴地瞥向若无其事的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