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衣男人狼狈地抵挡了几下,大略是被打疼了,恼羞成怒,一掌控住扎人的扫帚,仓猝从地上爬起来,怒道:“别给脸不要脸,我情愿来看看你这个下堂妇都是给你脸了,不守妇道的贱妇。”
摇欢这会对买标致衣裳反而没太大的兴趣了,她摸索着锁骨间那发烫的项链,扭头看了看刚才那位蓝衣男人,见他回身进了劈面的万花楼,问道:“他是谁?”
失神只是一瞬,寻川提起茶壶,垂了眉眼,给她沏了半杯。看她怕烫,鼓着腮帮子悄悄的吹气,微勾了勾唇角。
那日煮了花茶,便平空捏了个青瓷杯盏放在他面前的桌几上,笑吟吟隧道:“寻川,摇欢跟你讨杯茶喝。”
她笑眯眯地号召着摇欢出去,打着官话:“刚才可真是让女人见笑了,还望女人别被辛娘扫了兴趣,有看中想要的,辛娘都给你算便宜些当是赔罪了。”
摇欢听得她语气冷酷了几分,一时吃不准接下来要如何做,转头看了看帝君,见他正打量这霁玉楼,发觉到她的视野,低眸看了她一眼,眼里清楚通报了一个“稍安勿躁”的讯息。
摇欢被吓了一跳,将来得及闪躲,眼看着就要撞做一堆,身后慢她一步的寻川,眼也没抬,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今后一揽,刚好就避开了这蓝衣男人。
掌柜的语气奥秘,特别是提到了“入夜之前”和“魂被勾走了”几字,摇欢的猎奇心刹时被勾了起来,也学着他放轻了声音,奥秘兮兮地抬高了声音,问道:“魂是如何被勾走的?”
她立即平静了,也弯着眉眼,笑得纯真有害:“几乎撞着我了,问清身份才好骂他有眼无珠。”
她问得熟稔又理直气壮,听得辛娘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不消半晌,她的面上还是带着笑,浅声回:“是我和离的前夫,女人探听这做甚么?”
透过碑坊,昂首望去,只觉长央城的天格外得蓝。
“是口脂。”辛娘一笑,表示:“女人无妨尝尝。”
当代倒是不苛求旁的,待在她身边,只是悄悄看着他便感觉满足。
刚迈进门槛,一个身着蓝色衣袍的男人便跌撞着滚出来。
摇欢也未认识到现在被帝君揽在身前的含混姿式,有些摸不着脑筋地摸了摸被她戴在脖子上的那串石头项链――雾镜的内丹。
摇欢看对劲犹未尽,目睹着蓝衣男人走了,还没跟帝君悄悄话,那拿着扫帚的女子立即弯唇一笑,扔了扫帚迎上来。
摇欢只见那女子眉眼带笑,笑容曲意逢迎,哪还能从她较好的五官上看出半分刚才怒骂蓝衣男人时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