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欢:“……”
雾镜恨恨地咬唇,羞愤地哼了一声,拉着摇欢就要分开。
这山顶又没有被她吓得瑟瑟颤栗的花草精,她来了几次就嫌无趣。
神行草冷静瞅了眼本身埋在土里的几截草根,哼了一声,不筹算跟无知的小坏龙计算。
她记性大,走过来帮衬着拈花惹草,早已忘了磕疼的额头。她抬头望着帝君,一双乌黑乌亮的眼睛水灵灵的,扯着他的袖子撒娇:“帝君你快教我这招。”
摇欢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抱在怀里半天的野山参,又看了看垂垂走远的帝君,最后还是一咬牙一顿脚老诚恳实地把野山参递给雾镜,千丁宁万叮嘱让她看牢了,等她抓了野鸡返来炖着吃,这才跟着帝君往院外走去。
见她看远方看得目不转睛,微勾了勾唇,问道:“摇欢想不想去内里看看?”
她挠了挠脑袋,问道:“那帝君你现在教我变衣服穿?”
她晓得是帝君做的,这会表情格外得好:“帝君你真的不筹算教我吗?”
它受帝君滋养,此时能发觉到帝君的表情不好,未免再被一根手指头碾回土里,它很自发地闭上了嘴。
到底还没长大,她的小孩心性透露无遗。
他俯下身,微凉的手指从她磕红的额角拂过,那感受就像是每日初生的第一缕阳光,风吹叶落,再也没有一丝陈迹。
帝君点头,承诺:“就算没有,你想要我也能给你。”
那声音,低降落沉得和顺,似带了勾引,一起飘进了她的内心。
他低敛下端倪,悄悄地望着杯盏中碧绿的茶汁,那茶香再浓烈,此时嗅来也带了一丝苦涩。
摇欢咬动手指摇点头,一脸的无辜。
“老身已活了千秋万载,看尽人间百态,转不转世早已无所谓了。”他拂须一笑,望着帝君院落前那株槐树:“帝君仁厚,老身心胸安抚。还请帝君不要顾念老身,早早带摇女人分开吧。”
摇欢眼冒金光:“镇上有花草妖精陪我玩吗?我还能不能吃到野山参炖野山鸡?”
山林间轻风缓缓,草木飘香。
帝君无法,由着她扯着袖子,回身持续往前走。
雾镜:“……”帝君个臭地痞老不羞!
帝君蹙眉,有几分不附和:“此封印对于我而言已收支自如,若强行解封,恐让你没法再转世投胎。”
她走了几步,发明跟不上帝君的脚步,便差遣着灵力往前飞了一段。成果,飞得太快一脑袋撞上帝君的后背,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才晕头转向地爬起来。
她轻咳了一声,把摇欢拉到身前,看她紧紧抱着野山参的蠢样,顿时找回了一丝勇气。
雾镜一怒之下拉着摇欢来找帝君要说法,满腔熊熊燃烧的肝火和不平在看到帝君后,“嗖”的一下消逝了一半。
地盘公前脚刚走,后脚雾镜就拉着摇欢肝火冲冲地迎了上来。
“那帝君,是但愿摇欢走吗?”她俄然低下头,当真地看着他。眼里没有打趣,也没有刚才一脸的神驰,就像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甚么来,看得非常专注。
帝君怕她乱动会摔下来,并未走远,就站在她的身侧,一手扶着树干把她圈在本身的可控范围内。
他忍不住抬手,悄悄地摩挲了下她的头发,微不成听的声音字字落在她的耳里。
地盘公要说的话带到后,便没有再久留。
摇欢的尾巴一竖,炸毛:“你还没有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