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镜擦拭她伤口的手一僵,眼圈又红了些,再开口时,声音里都有了丝颤音:“这狐妖如何能这么坏呢,常日里你还总爱去她那听墙角,如何就没听出她对你心胸不轨?”
地盘公扑了个空,又慢吞吞地去帝君住的处所找人。
这是无恶不作没法无天的小坏龙?
话音刚落,八卦的神行草就被帝君一个手指头摁进了土里……
“这是摇欢泡的茶。”帝君嗅着茶香,苗条的手指把玩着瓷玉茶杯,语气暖和:“当算是我替她谢过你了。”
成果等了半天也没发觉到雾镜有甚么行动,一回身,便见雾镜红着眼睛,一副心疼极了的模样。
来时已听摇欢说了一百遍狐妖有多可爱,雾镜对她身上的伤已经有所筹办。可当瞥见狐妖在摇欢身上留下的爪印从脖颈下方一向延长到腰肩时,神采还是沉了下来。
闻言,连连摆手:“老身晓得摇女人脾气率真,岂敢当帝君这一行礼。我本日过来,除了看望摇女人,另有一事要禀告帝君。”
现在摇欢已经化形,是正值韶华的少女。固然妖精不像凡人那样会拘泥于男女之防,但交给帝君到底还是不敷便利。
而山里又没有比化形后还要短长的妖精,久而久之她就跟个山大王一样,虽不平众倒是铁打的恶霸。
地盘公见摇欢那么喜好,笑得更是慈眉善目:“摇女人身上的伤可……”体贴的话还没说完,摇欢已经不客气地接过被地盘公捆得严严实实的野山参,笑得双眼都眯成了一弯新月泉:“就差野山参补龙体了……”
对她交心是因为厥后有精怪想用她建洞府,摇欢就是当时候把妖精赶跑了,扬着脑袋不成一世地对她说:“你给我讲故事,我来庇护你。”
帝君看它快把本身的草叶都塞进了土里,手指小扣了它一下,问道:“她伤得如何?”问完才想起神行草此时还不会说话,轻拨了一丝灵气漫进它的根叶里。
她从石床高低来,瞥见被摇欢丢在床尾那件沾着血迹的帝君的外套,再看了看本日已经穿上她变幻出绿萝纱裙的摇欢,俄然想起她欲言又止了一整晚的题目。
雾镜晓得她的脾气,这会轻眨了一下眼睛,用绢布沾了清泉水替她先清理伤口:“你如何会和狐妖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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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一向留意着的帝君眼疾手快地拎住她的衣领把她今后一提,看她站好这才松开手,轻斥道:“毛毛躁躁的,也没个模样。”
野山参是妖精们最滋补的灵药,只是常日里最不好寻觅踪迹,摇欢曾经翻过好几座山头寻觅它们的踪迹,无一不是白手而归。
她也总感觉本身无所不能,可百来年前的凶兽和现在的狐妖都让她晓得,她实在很强大,强大到还不能自保。
摇欢刚变成人形,奇怪着呢。就想去清泉里照照本身的模样,但雾镜强按着她坐下说给她治伤,她也不敢猖獗地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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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欢眨了眨眼,捏紧了半褪的外套,低声道:“她想杀了我抢龙珠,我跑不过她。”
帝君抬眼看去。
可雾镜这会看着清楚是因为她的伤在难过,她想了想,伸脱手去摸了摸雾镜有些凉冰冰的脸。动了动嘴唇,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安抚的话来。
摇欢跟宝贝似得把野山参搂回怀里:“地盘公送的。”
摇欢被帝君提溜回山洞,恐怕帝君会恼她办事倒霉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