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醐有力一笑:“她已经信不过你。”
关禹和玉醐当然是去了碾子沟,待到了的时候,已经是寅时。
关禹大嘴一撇:“俺正不想留在孙家了呢,俺要去给瓜尔佳将军做亲兵,跟随他,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眼睛在玉醐身上瞄,明知通铺玉醐一个女人家是不能住的,因为通铺住的或是放排的木把或是那些吃排饭的,清一色臭烘烘的大老爷们,玉醐如何能住呢,他如此说带着几分轻浮的意味。
那伴计当然认出了是他,此时装着才看清的模样,陪着笑容道:“本来是关爷,昨晚如何不见你来呢?”
七姨太掩口娇笑:“想查老娘,哼!”
刚好这个时候出来个吃排饭的男人,大凌晨的给一泡尿憋醒,手里还拎着裤腰呢,听了伴计的话他笑骂道:“张三你不隧道,人家一个大女人问你点事,你竟这类脾气。”
玉醐此时将大抵环境对关禹说了。
翠枝一叹,七姨太斜睇她,不欢畅道:“你深思个啥呢?唉声感喟的。”
翠枝低头回声是,内心却想,好个黑心肝的,这就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也该死阿谁关禹短折,明知七姨太做的买卖是随时能够掉脑袋的,却鞍前马后的卖力。
关禹的确不敢信赖:“七姨太普通都让俺送货的。”
那伴计刚想说甚么,俄然认识到本身不该多管闲事,就道:“你到底是投宿还是用饭还是探听事情,投宿就住通铺,用饭还没到时候,探听事情我啥都不晓得。”
让关禹带路,直奔车马店。
关禹俄然就怒了:“放你娘的屁,瞎了你的狗眼,俺是关禹。”
玉醐继而想起七姨太来,她身为主子奶奶,即便打赏下人,脱手十两八两银子已经是够风雅了,她却打赏了关禹那么多珠宝金饰,这早就让玉醐生疑,厥后终究明白,七姨太先是打赏,然后再喊捉贼,这么闹腾实在是为了稳住巴毅等人,玉醐就猜到今晚七姨太一准有货送了出去,且是笔不小的买卖,不然她不会闹这么大的动静。
公然昨晚有货送到,玉醐怕关禹心无城府泄漏甚么,就抢过话去道:“小二哥,昨晚七姨太使谁来送货的?昨晚关禹忙着别的,竟然给这事迟误了。”
夜里赶路,人困马乏,瞅着前面星星点点的灯火,玉醐问:“那便是碾子沟?”
翠枝看了看:“奶奶,那是一丛连翘罢了。”
见他嬉皮笑容的不坏美意,关禹勃然大怒,待发作,玉醐拉住他,对阿谁吃排饭的男人道:“那就请兄台奉告我,昨晚蒙江镇孙家七姨太让人送来的那些货,现在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