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毅忙道:“皇上有何话问臣?”
后院禅房。
身中数箭的巴毅躺在榻上。
康熙就站在榻前,巴毅的伤口已经措置,只是他还未复苏,康熙神采凝重,只等巴毅悄悄动了下,康熙眼睛一亮。
巴毅道:“功德多磨,现在都雨过晴和了,来,我以茶代酒敬你,多谢当年的拯救之恩。”
巴毅也晓得康熙同他谈笑呢,他也笑着问:“那么皇上为何不戳穿玉醐呢?还赐给她那块能够通畅无阻的金牌。”
巴毅晓得他所言的玉醐,实在是玉簪。
这件事就像是陈年的酒,搁在巴毅内心太久了,现在启开酒封,嗅到的公然是扑鼻的芳香,巴毅举起茶杯道:“你救了我。”
康熙点了下头:“特别环境,不拘那些,朕将他们都撵出去,是有话问你。”
康熙笑着,笑着,只笑着不说话,半晌,他才悄悄道:“因为,朕是真的真的喜好玉醐。”
康熙摇摇手,叮咛:“你们都下去吧。”
巴毅也不知说甚么了。
巴毅道:“臣这里,恭请圣安。”
康熙游移下,笑了笑,那笑的意味很庞大,伴着轻声一叹:“当初为了玉醐,朕与你,我们君臣之间闹的很不镇静,朕想问你,你有无恨过朕?”
巴毅毫不游移:“恨过。”
一张桌子两杯椅子两杯清茶,巴毅和周孔孟相对而坐,巴毅端起茶杯递畴昔,周孔孟伸手接住,边问:“王爷是猎奇当初玉佩一事吧?”
周孔孟悄悄吹了下茶汽,道:“王爷睿智,怎不明白,当初若我不谗谄你入狱,恐怕皇上就下了杀手了。”
在吉林乌拉住了些许日子,康熙便出发回銮,而巴毅,也解缆赶去了都城,他不但单惦记玉醐,更惦记出世后还未见过面的儿子,还丰年老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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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不动的在如来寺将养了几天,巴毅便能够下地行走了,而此时的康熙,正往船厂巡查,巴毅固然不能动,也还是将公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康熙所到之处,无一不让他放心。
康熙并无不测,又道:“那你此次为何还肯百死救朕呢?”
周孔孟容色一凝,俄然想起康熙三天前说过的的话,看巴毅道:“恭喜王爷大难不死。”
其别人也跟着他齐声道:“恭喜王爷!”
达春已经给他从康熙那边要了返来,仍旧做他的侍卫长,近身随扈他,听他说不想回家却住堆栈,达春不解:“王爷,家就在眼皮底下,你不急着看小琥?”
最后,康熙问:“若朕奉告你,朕现在仍然喜好玉醐呢?”
康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道:“周孔孟,你又口误,该称巴毅为王爷了。”
巴毅侧过甚来:“臣不能死,因为臣睡梦入耳达春说,玉醐给臣生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