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纪厉冷然的眼,统统竟然已经如许没法回转了吗?
原觉得纪厉发明他擅自进宫,约见姚玉欣会勃然大怒的,可现下如许看似不疼不痒的问着话,却更加让贰心惊,纪威微微一凛,沉声道,“是,臣弟是还在禁足中……皇上并未给过臣弟解禁的旨意。”
贤亲王已经因她受了太多的委曲,蒙了太多的热诚……不管如何,不能再让贤亲王因她而丧命……
“皇上,臣妾恳请皇上开恩,”见恳请无效,姚玉欣眼里已有了决然的神采,她磕了个头,“贤亲王不管如何罪不至死……”
“回皇上的话,臣弟……不敢有贰言。”
本是兄弟交谊深厚的兄弟,曾纪厉为着纪威将她拱手相让,曾纪威为着纪厉助他登上皇位……又如何能让他们因着她的原因,结成现下如许的冰霜……竟就要兄弟相残了?
“你和他忘我,朕信。可他与你也忘我吗?”看着为纪威讨情的姚玉欣,纪厉眉毛微挑,“他不是还想带你出宫,再续前缘吗?”看了一眼纪威,纪厉接着说道,“就算你是出自贤亲王府,可现下你已经贵为朕的媛贵嫔,自不是他再能体贴的了,他这点还分不清吗?”
“皇上!”姚玉欣站了起来,她眼里有着凄然的色彩。
禁足?解禁?姚玉欣一愣,纪威此次出府进宫来见她,已不是不应时宜那样简朴了吗?他竟是冒着抗旨的伤害?想着纪威这回是既抗了旨又犯了纪厉的忌,那他如何还能好得了?姚玉欣眼里有着波光明灭,她将目光调向跪在地上的纪威。耳边只听纪厉说道,“那朕若说你违旨、抗旨不尊,你可有贰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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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欣眼里已是一片决然,一步步的,悄悄悄间,竟事已至此了吗?
手中落空,纪厉淡睨了姚玉欣一眼,那眼中还是另有着先前尚未完整退尽的冰霜以及方才衍生出来的微微不满,他蹙起眉头,好歹的终是未说甚么,便窜改过身,留下姚玉欣,独自的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