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烟叹口气,向前一步靠近何染尘,“你就这么不信我?”
傅于卿仿佛是感遭到了陆皓烟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偏过身子,避开那道视野。
“甚么叫做过分的事情?”何染尘皱皱眉,有些不欢畅的模样,“朕在你内心是那种天子吗?”
何染尘看了他一阵,微微一笑,“朕也不与你说甚么无关的话了,归正你也不爱听,太后找你做甚么?”
过了半夜,殿外换防的宫人有些讶异的看了殿内几眼,年长的宫人轻声呵叱几句,那年青的赶快提着灯笼跟上去,一边小声的奉告身边的人,“皇上的殿内入夜从未灭过灯,明天如何灭了?”
陆皓烟搁笔昂首,微微一笑,拿起桌前的宣纸,悄悄的吹了吹,面向何染尘,“在画美人啊。”
何染尘昂首,恰好瞧见傅于卿徐行走出去,广大的侍君服拖在他身后,别有风情。傅于卿生的清秀,这身衣服穿戴也显得美好,不像陆皓烟……
何染尘没有出声,只看着傅于卿,寂静了一阵,傅于卿复又开口,“还问了大哥。”
“朕当然信你,只是……”何染尘瞟了他几眼,“如果败了,朕也不消一小我死。”
“写甚么?”何染尘瞥了他一眼。
听到何染尘的话,约莫是没想到何染尘会回绝他,傅于卿一怔,低头沉默了一阵,“皇上最好还是让臣与大哥见上一面来得好。”
陆皓烟见何染尘有些不欢畅,也没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咳,天气不早了啊。”
还没等陆皓烟写出第一个字,公然就闻声东熹出来唤傅于卿的声音,陆皓烟抬开端,悄悄的嘁了一声。
何染尘垂下眼,在床边的暗格中翻找一阵,翻出一个瓷瓶来,递给陆皓烟,“吃了。”
何染尘一愣,看向那副画,画上是春三月,莺飞蝶舞,好一幅美景,“人在哪?”
“出去吧。”
何染尘闭上眼缓了两口气,伸手揽住陆皓烟,“当初有人说我与你很像,实在不然,起码祁国还晓得找你返来,你晓得吗,没有人记得另有个何染尘在祁国,若不是傅于卿,连我本身都不晓得本身会在那里,傅于卿找到我那天,才有人,叫我一申明字,我当时候想,这世上,怕只要傅于卿还记得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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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晓得了,天气晚了,傅大哥归去歇息吧。”何染尘点点头。
陆皓烟被他逗得一笑,抬头咽下何染尘递与他的药丸,“难怪我娘说过,这世上最狠的,还是世人。”
陆皓烟又是一笑,将画纸举高了些,透过那幅画看向何染尘,“这不,就在画里。”
陆皓烟昂首想了一会儿,“我和你站在一起,别人不会觉得我是您的男宠……吧?”
寂静一阵,傅于卿微微感喟一声,起家告别。
何染尘眼睛一横,用力的敲了敲桌子,“你也说了是传言,朕也没有对你甚么过分的事情啊。”
“如果……”何染尘踌躇了一下,陆皓烟见他一脸愁苦的模样,也没有开口,悄悄的等着,何染尘想了老半天,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你娘对你好么?”
何染尘想了一阵,“陆皓烟,你当真不恨我?”
“傅远啊。”何染尘垂眸想了一阵,“朕晓得了。”
傅于卿昂首看他,仿佛是猜到了何染尘要问这个,“没有甚么,只是随便聊聊,还问了傅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