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有罪,请大人惩罚!”他砰砰叩首,声音颤抖,却并没有方才的哭意了。
周饿虎死了后,底下的人天然也树倒猢狲散,前几天抓住了此中一个师爷,这个师爷本年五十多岁,传闻是读了一肚子书,却始终没考上功名,贫困得志半辈子连个媳妇也没娶到,不知如何跟周饿虎混上了,当初没少出主张整治他们这些私盐估客,遵循大师的定见是当场就要砍死,被卢岩禁止了。
贵子点点头,憨憨一笑。
“是,我感觉,只要我们也成了官,日子总要比当贼稳妥点,做起事来,也更便利。”卢岩说道。
“贵子哥,你也晓得,我们这些人走到现在纯属摸着石头过河,谁也没读过书,也没出去见过世面,只凭着一股狠劲打下现在的场面,看起来威风的很,不过是刚好这些官员贪恐怕死,我们又送的贡献多,以是睁一只眼闭一眼,实在我们说到底还是民,乃至是贼....”卢岩再一次抿了口酒,缓缓说道,“如果然有个官想要对于我们,我感觉终究我们不过是蝼蚁普通。”
卢岩转过身看着他,似是略深思一刻。
这一年来,或者说从卢岩的哥哥死了后,这个大兄弟贵子是更加看不透了,特别是那些设法,老是比他们这些村人要多,并且每一次都带来很大的好处。
“起来吧。”卢岩说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师爷再次叩首,颤声说道。
刘梅宝已经站稳了,冲他笑了笑。
“除了这些该做的,你还要尽快教会我识字写字。”他说道。
“这个是天然要讲的,也不急于此时,”他看着师爷,开口道。
闹腾一会儿,这个师爷本就没甚么体力了,便也停下来,就跪在地上低着头抽动肩头,仿佛是在哭,但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却并没有逃过卢岩的视野。
他又是哭又是捶胸以头撞地的折腾,院子里的人却温馨的跟没瞥见普通。
“mm慢点。”周良玉吓了一跳,忙喊道。
“三娘,本来你们不是官府通缉的犯人啊。”赶车的一脸惊奇的说道。
“三娘啊,你们又成城里人了。”赶车的男人嘻嘻笑道。
这话贵子有点不明白,但他也不再问,在内心记下筹办好好想想,大兄弟说了,想不明白的事就多想一下,想多了就能想明白了。
“急甚么啊,再早城门也开不了。”男人讨个败兴,撇撇嘴说道,一面有些不满的看车,“我这驴可还小呢,这一车拉的东西这么多,还坐在了两小我,归去这草料很多喂好些….”
刘梅宝听了,便笑了笑,从车上手一撑跳下来。
宋三娘子还是没有理睬他,路过城门时,引来兵卫的重视,待看清是她们一家时,便立即扭头摆手不再禁止。
“以是,你才决定花五百两银子买下副巡检这个位子。”贵子想了想,有些恍然道。
宋三娘子面色淡淡,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催他走快些。
“我是想,既然做了这个副巡检的位子,就好好的做出个模样,但是我们是这等出身,那里晓得官如何当,先不说其他的,连字都不认得…”卢岩自嘲一笑,筷子在桌子上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