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衣男人和小黑猫立即跟在了卫风身后,被称为“小容容”的黑衣男人沉脸拧眉定定看了沈流萤怀里的白兔一眼,这才不情不肯地跟着分开。
“哦?方才那人是大人物?”沈流萤感觉抱着这毛茸茸的兔子热,想要把它放到地上,谁知这小东西又是巴着她的手不松开,她只能将它持续抱着。
“我刚刚才想起,卫风……是清郡王,是当朝的四皇子哪!”皇家的人,他们沈府一介小小商户可都是获咎不起的哪!
然瞧着男人的眼眸除了一动不动外竟不见涓滴的澎湃*,面无神采得竟仿佛白痴普通,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得他的喉头猛地动上一动,神采却还是涓滴反应也无。
“再说了,不就是四皇子吗,又不是天子老儿,不慌不慌啊十四大叔,等他们打上门来再说。”
而这年青男人不但肤白貌美,更是有着一双白净苗条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虎口及指腹上有茧,瞧着便是长年握惯兵器的习武之人,此时他正抬起这苗条的手缓缓掀了垂在床榻前的薄纱帐来。
夜里的冷风漏过窗户拂进屋里来,拂着纱帐微微轻晃,这男人好似平空呈现普通,忽地就呈现在了沈流萤的床榻边,悄无声气,仿佛鬼怪。
卫风笑意更浓,又道一遍道:“这么说来,沈蜜斯是不筹算将这兔子给鄙人了?”
他竟是用下巴在沈流萤的额上悄悄蹭了一蹭!而后又将薄薄的唇悄悄贴到了沈流萤的小嘴上!
只见卫风摆摆手,懒洋洋道:“既然如此,那鄙人就走了,告别告别,不消送了啊,鄙人本身渐渐走出去就行。”
“不如何。”卫风竟是没有对峙,反是无所谓道,“既然沈蜜斯奇怪这蠢兔子,那就给沈蜜斯咯,还免得鄙人的口粮了。”
半夜子时过,空中飘起了细雨,给这奥热的一天带来了清爽,助人好眠,沈流萤向来都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更不是个认床的主,加上得以重生,她表情大好,是以在这有着雨水凉意的夏夜里睡得苦涩,乃至她没有发明她的床榻边不知何时便杵着个身姿颀长矗立的年青男人。
实在倒也不是她非要留着这兔子不成,不过是她沈流萤不喜好别人硬要拿她的东西,更不喜好那个俯视她,她沈流萤不想做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她也要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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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萤生来畏热,虽是雨夜有凉意,但她身上也仅仅盖着一床锦缎薄衾罢了,又因她睡姿不是太好的原因,此时这薄衾仅仅挡住她的小腹及下半身罢了,她那只着薄薄亵衣的上身便全然映入了男人的瞳眸中,她此时半侧着身子,一双玉臂枕在头下,胸前的温软因着她半侧身子而在松松系着的亵衣下若隐若现,乌黑的长发狼籍在枕上,狼籍在她颈窝里,衬得她腰身更加婀娜,真真是夸姣的春光。
“四皇子?”沈流萤挑挑眉,抓起兔子的耳朵又将它提到面前来,盯着它那张呆萌的脸,笑道,“堂堂四皇子喜好养兔子养猫?还是男人吗?”
“非也。”沈流萤被卫风这般俯视着,不但不严峻,眼神反是凌厉了起来,“方才卫公子说公子的兔子生人近不得,但现下这兔子却由我抱在怀里,此事如何说?”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得这一向杵着不动的男人有了下一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