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清看到刻在竹牌后背的小小蜘蛛图案时,他再一次惊得双眸大睁,“这,这是――”
白府很大,使得月涟与白华到了用饭的偏厅后未多久,便见着白清领着婢子将筹办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为何不成能?”白清问。
这一句话,让白华暖和的眼神变了变,但他却未答复月涟公主的话,只是温声道:“鄙人的事情,不敢劳公主操心。”
“当啷――”白华的手碰上了兰珠的手,可兰珠的手已经因为碗下扣着的菜而惊得僵住,银碗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她含着泪的眼眸里,除了哀伤,另有恨意。
是一把小小的蜘蛛。
两颗血淋淋且另有些腐臭了的眸子子!
月涟公主马上满足地笑了起来,带着些羞赧。
这两块小竹牌插在这两颗眸子子上边,竹牌上写着“太后”二字,竹牌后背刻着毒娘子的标识,这是……
如此还不算,只见这两颗眸子子上还插着两块小小薄薄的竹牌,就仿佛在为这两颗眸子子立碑似的。
人的眸子子!
竹牌上有字,腥红的血写下的字,此时已呈暗红色。
------题外话------
月涟将帕子紧抓得指甲在掌心都嵌出了深深的印子来。
月涟公主被这两颗血淋淋的恶心眸子子吓得只觉恶心一向往喉间涌,使得她连厅门都跑不到,而是转过身捧着肚子呕吐了起来,面色惨白得丢脸至极。
皇祖母说过会帮她的,皇祖母必然会帮她的!
月涟紧抓着帕子的双手颤抖得短长,她眸中的水雾化作泪水流出了眼眶,却见白华已经回身迈开了脚步,不再看她一眼,只是还是暖和道:“白清当是快让厨子筹办好饭菜了。”
首要的事情说三遍。
“宫中向来防备森严,凶手是如何避太重重防卫悄声无息地到得云慈宫?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满身而退?”白清的眉心才方才在偏厅时拧起后就没有伸展开过,“且对方是太后,他这么做,无疑是在与皇室作对,他究竟是为了甚么?”
月涟倒是摇了点头,神采更加难过,眸中的忧愁似化成了哀伤的水雾,“华你骗我,你若只当她是朋友,又怎会唤她的闺名,你都从未唤过我……”
方才在庖厨,他亲眼看着婢子将菜端来,是十五道菜,而非十六道菜!
兰珠上前要替月涟公主将那倒扣在盘子上的精美大银碗翻开。
白清虽已猜到如此,但亲耳听到白闻说来,他还是不能信赖本身所听到的。
月涟一听白华这般说,本是欢乐娇羞的面色变得有些难过起来,只听她有些游移着问:“我有些饿了,华可否陪我用了饭再去忙?”
白清眉心紧拧成了一个“川”字,面上写满了不安,“家主,这竹牌上边,怎会写着如许的两个字?”
白华的话让正微微掀起帘子的月涟公主的手微微僵住,而后见着她笑得温婉地点了点头,将手伸向了兰珠。
白华面色沉沉,问道:“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他看一眼正在呕吐的月涟公主,并未向白华道出这两个字,而是走到白华面前,将这两张小竹牌摆到桌上。
“是!家主!”白清当即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