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今回这兄弟二人可谓是可贵地好好坐下一道品茶,说话说得把时候都忘了,一说便从晨日说到了半夜丑时,忘了中饭,便是晚餐都还是溱昭端来到屋里给他们的,若非如此,只怕他们畅谈得连晚餐也都会忘了。
一大杯盏的酒,她放下酒坛后拿起茶盏就喝,喝得大口,还不歇气,仿佛要一口把那一茶盏的酒都喝进肚子里才舍得放下。
溱昭看着桌上凉了又热,热过又凉了,如此几次了几次的饭菜,再看看外边的天气,终是恭敬小声地提示云子君道:“家主,夜色已深,您与七公子可要先用些夜宵才持续?”
而云慕忆的双手此时抱着一只小酒坛,她面前桌上放着一只茶盏,她正将小酒坛里的烈酒倒到茶盏里,倒得茶盏里的酒水溢出来了她都没有收停止,一张脸红扑扑的尽是酒意,可见她是喝醉了。
云子君这话一说完,把云故意想要为云慕忆说的话全都给挡了归去,恰好这时溱昭端了夜宵来,云子君便没有再持续这个话题,而是与云故意边坐下吃着夜宵边与他聊些家常事。
云慕忆看着云故意,又眨眨眼,还是不信赖道:“那小叔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云故意从云子君的院子分开时,已是寅时。
不过,溱昭虽是端来了晚餐,但云子君与云故意还是忘了吃。
“可我不想睡,就算躺下了,也睡不着。”云慕忆的小脸上写满了忧愁与难过。
云故意觉着许是云慕忆表情不好,那个都不想理睬,是以收回击,回身欲分开。
云慕忆此时坐在屋内的圆桌旁,她的脚边,是一只打碎了的酒坛,恰是方才云故意听到的有东西落地碎裂的声音,想来是她不谨慎碰掉到地上的。
“小叔……?”云慕忆悄悄眨了一眨眼,喃喃了一声,继而昂首看向站在她面前的云故意。
但,屋中明显有响动,却没有听到云慕忆回声,好似她没听到一样。
“听啊。”云慕忆毫不踌躇地点了点头,“只如果小叔说的话,我都听。”
她已经醉得不轻,乃至她眼里的云故意变幻成了无数道人影,任她如何眨眼都重合不到一起,是以她不信赖地将云故意的手从她肩上推开,不高兴道:“你才不是小叔,爹爹说了,在我绣好荷包之前,谁都不准来看我,小叔那么尊敬爹爹,才不会不听爹爹的话,再,再说了――嗝――”
“那小叔你为甚么有这么多个影子?”云慕忆已醉得两眼昏黄,如何看云故意都似有无数个身影,是以她执意以为此时她面前的云故意不是真的,“必然是我在做梦,不然如何会有这么多个小叔。”
门没有上闩,轻而易举地便推开了。
小叔在这时呈现在她的梦里,是不是意味着她能够把她的内心话说出来?
“大哥这般逼着小慕儿怕是不好,小慕儿没赶上她心仪的人,又怎会情愿嫁?”云故意能了解云子君的心,亦能了解云慕忆的心,“小慕儿虽已十七,也还能让她好好地选一选本身将来夫家的不是?”
“不是阿谁丫头还能是谁?”云子君满脸无法,眉心微拧,“之前给她提过的统统人家她不是挑这个就是拣阿谁的,现在严世侄但是般般都好,那丫头竟然一口就说她不嫁,老七你说说那里委曲了她了?我挑的人还能让她受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