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这个林业深不大靠谱的模样,可一想到他能带我去见奶奶,我又硬生生忍住了。
我气得想骂人,他立马堵住我的话道:“别说我一长辈占你一个小女人便宜,你奶奶的医药费可都是我垫付的,这一万块算是还我的钱。”
“蛮子你今后可别藐视人家,把稳人家削你!”
奶奶满眼慈爱和心疼,摸着我的头道:“都是村里那些人造的孽,苦了我家囡囡了。”
一番考量以后,我承诺了奶奶,免得她为我操心。
林业深有点来劲了,又问:“我感化了许漫漫这么久,她都不肯意放下执念,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你——”
一来就卖我,对于他的品德,我实在是信不过。
奶奶跟我说了很多话,有点累了,就先睡下。
毕竟是我昨晚辛苦赚来的,不能便宜了别人。
林业深仿佛有点怕阳光,用帽子盖着脸,声音沙哑有力,笑道:“小女人气性还挺大,蛮子你惹人家了?”
林业深展开眼站起来,一双眼睛浮泛无神,就跟丢了魂没睡醒一样。
“本来我只是有点猎奇,你如许至阴体质能活着从枯河村出来的确就是个古迹,以是把你安排在这家接待所,想看看你到底有甚么过人的手腕。”
“那不会。”林业深语气很笃定道,“许漫漫的执念就是想分开接待所,她不会害人的,不然我也不会容她到现在。”
“你们到底是干甚么的?昨晚把我骗到接待所来就是为了帮你们措置内里的女鬼?”
我从病房出来,发明林业深还没走,裹着一身到脚踝的玄色风衣躺在走廊的椅子上,违和又抢眼。
“白蜜斯,醒了?”
林业深一抬眼瞥见是我,很天然的打号召,一点都不感觉心虚:“昨晚睡得还好吗?”
“我如果被那女鬼害死了,那你就是害死我的凶手!”
我更惊了:“那你为甚么任由她在这里恐吓人?”
“你奶奶应当跟你说了,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甚么需求帮手的?”
林业深无法道:“她怨气太深了,我试了几次都没化解,可她也没害人,如果就这么让她魂飞魄散我有点于心不忍。”
我顺手就要把那名片扔进中间的渣滓桶,林业深俄然想起来甚么似的,又折了返来。
“谁跟你是同道中人?”我拿眸子子横他,对他的第一印象太差了,底子不想跟这类人扯上太多的干系。
林业深伸手顶了顶帽子,用眼睛瞄了我一下,笑道:“一半一半吧。”
本来我筹算等奶奶身材养好一些,能够出院了再带她回家,可奶奶却拉着我的手,当真的叮嘱道:“囡囡,从你出世起,就能瞥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我嘴角抽了抽:“以是你就让我做这个恶人?”
林业深没有搭腔,直接岔开话题:“看我这记性,说好了带你去见你奶奶的,差点忘了。”
林业深耸耸肩,没有强求。
“哦对了,健忘提示你了。”
“他这么急着灭口,只怕另有后招,你这几天谨慎着点,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本来还想趁着去病院的路上补会儿觉,成果这两人一唱一和跟唱双簧似的,吵得我脑仁嗡嗡的。
内心窝着邪火有些压不住:“行了!别在这给我戴高帽!真觉得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