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祷告了将近五分钟,这才将张大嫂的手放开,然后从随身照顾的兜子里翻出一张黄纸来,上面画满了弯曲折曲的符文,老杜用洋火把黄纸扑灭,让灰烬落进盆里,等黄纸烧完以后,老杜用手指悄悄搅动净水,嘴内里又念了一段咒语,然后端着盆站起来,对张大嫂说:“这狐狸就躲在你们家里,但是它会隐身法,我们浅显人看不到它。我已经给这盆水做了法,只要被这水泼到,那狐狸立即就会显出本相。来,你们躲在我的身后,免得被它伤到。”说着让张大嫂和杨海波站在他身后,他一只手端着盆抢先来到陈硕的房间,用手沾着盆里的净水洒遍房间的各个角落,连陈硕的身上也没放过,但洒过以后却没见甚么事情产生。然后又来到张大嫂的房间,又还是洒了一遍,还是甚么事情都没产生;最后回到外间屋,将外间屋里里外外都洒了一遍,始终没有任何非常。
只见老杜挽了挽袖子,对张大嫂说:“筹办一盆净水,要用铁盆盛。”张大嫂说:“家里没有铁盆啊,不锈钢盆行不可?”老杜点点头:“行。”张大嫂从速到厨房,把本来和面用的不锈钢盆找出来,接了半盆净水,端回到外间屋。老杜接过盆放在茶几上,然后对张大嫂说:“张大嫂,这里需求你帮个忙。”张大嫂诧异道:“我能做甚么?”老杜说:“作法之前,我要向神灵祷告,我需求你和我一起祷告,借用你的诚恳来加强我的法力。”张大嫂听他说的仿佛有理,就问:“我要如何祷告?我可没祷告过。”老杜说:“只要内心想着你的儿子就行,来握着我的手。”说着话伸脱手来让张大嫂握住,然后闭上眼睛,嘴巴里念念有词。张大嫂见他闭上了眼睛,也学着他的模样闭上眼睛,内心不竭祷告:“彼苍有眼,救救我的孩子,彼苍有眼,救救我的孩子……”老杜头嘴内里一边胡乱嘟囔着,一边把眼睛展开一条缝,见张大嫂正闭目祷告,一张脸间隔本身不过半米来远,身上披收回一股淡淡的体香,她的一双手正紧紧和本身握在一起,心内里又是镇静又是对劲。杨海波在一旁看着,越看越感觉老杜头是在故弄玄虚,越看越感觉活力,要不是张大嫂拦着,早就破口痛骂了。
老杜又端着盆来到院子里,从院子的东北角开端沿着院墙一点一点地洒。杨海波跟在他前面,内心忍不住好笑:“看你这故乡伙能玩出甚么把戏。”但是当来南面院墙的时候,老杜将水洒到了院墙上以后,只听“嗤”的一声,水泥抹过的院墙上猛地冒出一股子黄烟。这一下突如其来,不但张大嫂,连杨海波都颤抖了一下。与此同时,只听老杜大喝一声:“妖怪!那里跑!”说着向前一步啪地一掌打在了墙壁上,当他收回击掌的时候,水泥墙壁上留了一个血红的手掌印。张大嫂和杨海波都看在眼里,两小我都是大吃一惊,可就在此时,只听老杜啊地叫了一声,身子一晃坐倒在地,手里的脸盆也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掺着纸灰的净水洒了满满一地。
杨海波看着老杜的模样,越看越感觉好笑,忍不住对张大嫂说:“阿姨,你可别上他的当啊。我看陈硕能够是病了,我们还是先送他去病院吧。”张大嫂摇点头:“硕硕没病,他是撞邪了,我晓得。你还记得几年前我撞邪的那一次吗?硕硕就跟我一样。”杨海波听她这么说,也就信赖了,但看老杜装模作样的四周打量,内心就感觉讨厌,因而对张大嫂说:“就算真的是撞邪了,也不能找他呀,我可听我爸说了,这家伙能够哄人了。”张大嫂说:“不找他找谁啊?我们村也就他有这个本领。”杨海波一愣,说:“那行,那可得等陈硕好了再给他钱。”张大嫂一笑:“你放心,阿姨内心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