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间,正北边的一只老鼠夹子咔的响了一声,随即传来一阵非人类的尖叫,又尖又细,非常刺耳,同时老鼠夹子上的铃铛开端响了起来。正在甜睡的俞一粟听到尖叫,一下跳了起来,顺手从毯子上面摸出一个玄色的口袋,闭着眼睛来到庙门外,顺着铃铛的声音一向来到老鼠夹子近前,伸手捡起老鼠夹子。手刚碰到老鼠夹子,就感受手背上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并不睬会将老鼠夹子连同被夹住的东西一起装进了口袋里。他刚把这统统做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转头看,就感受后脑重重地挨了一下,面前一黑,落空了知觉。
此时已颠末端十点,村庄里没甚么文娱,到了这个时候根基都已经睡了。全部村庄里万籁无声,乌黑一片,只要俞一粟本身的脚步声,在深夜当中反几次复地反响。俞一粟一向来到村北山脚下的破庙外,昏黄中只见庙的西南角已经坍塌,两扇庙门也已经不翼而飞,脸盆大的窗户窗棂已经没有了,只剩一个方形洞穴镶在墙壁上,全部小庙已经向西南倾斜,随时都会倾圮。俞一粟走到庙门口,俯身钻进小庙。因为长年的雨水侵袭,庙内里的泥像已经坍塌变成一堆黄土,完整认不出本来的模样,因为长年无人打扫,庙内是杂草丛生。
俞一粟摸黑分开杂草来到庙的东南角,他事前在那藏了四只至公鸡,把细绳别离系在四只公鸡的腿上,又把绳索系在一根楔子上,再把楔子钉进墙角的地里。如果没有人来,单凭这四只公鸡必定跑不了。俞一粟拔出楔子,牵着这四只公鸡往外走。这四只公鸡本来已经睡着了,被他这一拉,立即都醒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叫个不断。俞一粟也不睬,将四只公鸡牵到庙外空位地上,捡起块石头当锤子,又把楔子钉进了地里。然后又转到破庙前面,那边靠墙停着一辆陈旧的摩托车,摩托车的后座上有个大袋子。俞一粟摸黑从袋子翻出十多个事前筹办好的老鼠夹子,这些老鼠夹子与众分歧,每个上面都系了两个小铃铛,略微一动便叮铃铃乱响,也不晓得有甚么用。俞一粟拿着这些老鼠夹子来到庙前的空位上,先把老鼠夹子全都支起来,然后围着四只公鸡一个挨一个,摆了一个圈,又到四周抓了几把干草盖在上面,又在上面洒上一层细土。几次查抄几遍,肯定没有任何马脚,这才停下来。到庙后的摩托车上翻出一个破毯子,抱着毯子进了小庙,把毯子铺在地上,把随身照顾的皮兜子卷了一下当作枕头,躺在毯子上,不会儿便鼾声高文。